可半晌只听见他问祝夫人什么时候走的,羽家庄在哪个方向。
就连祝夫人有没有用早饭,有几个人伺候都问了一遍。祝文文将母亲和羽家庄的细微末节也都讲了,他楞是没有问祝家小姐一句。
三人过了几层院子,来在院子门外,祝文文为他骑马过来。
见张奎激动的要走,赶着上前对他道:“张奎你只记着一跳就好,无论是路途还是与羽家庄都要护住母亲就好。”
马奎激动拱手道:“这个不用说,我只不离祝夫人左右。”
说罢上了马,扬鞭而去。
祝文文看着地上起的阵阵狼烟道,心中微微有些不对头。
“我让他看护母亲,怎么成了不离母亲左右。这话听起来有些许暧昧的味道。”
谷大仓此时才回过神来,张奎那家伙心里喜欢的不是祝家小姐,是祝家夫人。
这样背德没了王法的事情,吓得谷大仓虎眼圆睁,看看小姐看看张奎的背影,心里暗道:“张奎是不要脑袋了?”
这江州天气冬季极易起雾,张奎的马跑了没有半个时辰,眼忽然起了一片雾。
白茫茫一片白雾,如丝绸迷障,让人不能前行,伸手不见五指。
张奎勉强有走一阵,心道:“这雾似乎一时半会散不了。都说大雾之中必有大妖。看这雾起得突然,能碰见一个路边的茶肆我先站一站脚也好。”
拽着缰绳勉又骑了一阵,听见前面的南侧有人语声,听来是有人要茶要水。
他巡音走去,果真是一家开在林间的小茶棚。
窝棚之内却有几个声音。
听得有一男子声音道:“给这小孩一碗热茶,钱算我的账上。”
又听见一个少年之声道:“谢过这位兄长,等我回羽家庄后,我定让我母亲给还你银子。”
那人嘿嘿一笑道: “原来小公子是姜家的人?”
张奎下马心里道:“羽家庄?姜家的人?谁在这里?”
张奎一挑草帘进了窝棚,见窝棚一角背坐着一位窄肩膀,戴着小冠的年轻人。
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十一二岁的腮上有肉的少年郎,正是姜家儿郎姜永孝。
心道:“他不是在黄猴山上,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想到自己在黄猴山杀了人逃跑,此时遇见还是躲避不去相见才是。
将自己头上斗笠伸手压了压,转身坐得在茶棚的另一角。
叫着那店家道:“店家给一碗热茶。”
背过身去只听那人和姜永孝说些什么。
姜永孝看似是赶路又没有带水袋,见到大雾害怕躲了进来。”
店家端着一碗热茶先放在你那小孩子面前。
转头对张奎道:“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去盛。”
放下热茶对那姜永孝道:“这位小公子是遇见好心人了。喝些热茶就不会冻坏身子。”
张奎背对着他们坐下,偷眼去看,姜永孝果然两手空空捧起热茶就吃。
店家又给张奎上了一碗热茶,招客一般说道:“这外面大雾忽起,真是吓人,都说大雾之中藏有大妖,躲一躲才是。”
张奎知道是个店家都爱说话,只是这道路两旁分不清好人和坏人, 张奎冷着脸不与店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