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刚才我们在林子里遇到个出来小解的老乡,特地询问了情况。”
“说是村子里人凑钱,给老村长过百岁,听说还是要摆三天的流水席,又请了人来表演。”
“他们之所以在那山脚下摆宴,也是因为老村长提的,就想在先辈的见证下,过他的一百岁。”
“只不过,以前村里的祠堂是在村中央的,后来破四旧给砸了,村民们为了祭奠先祖,又怕又被人给砸了,干脆就把祠堂挪到了山脚下。”
“所以一开始来探查的人,才没有发现村里人的身影,团长,我们还要继续吗?”
孙瑞安松了口气,但既然来了,就照旧行事。
“既然所有人都在,也正好方便我们了解情况,你们遇到的那个老乡放了吗?”
一营营长:“还没。”
“那你让那老乡去把村里现在的话事人和村干部先叫出来询问,动静小点,不要影响人老人家过寿的好心情。”
一营营长:“好。”
因为有了孙瑞安专门的吩咐,村里的干部一个个被叫走,在台上又唱又跳的莫蕊,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村里的异常。
“这位首长,我们村是绝对的进步村啊,别看我们村人口少,但我们村每年交公粮那绝对是公社里数一数二的。”
“我们村唯一一点念想,就是村里的祠堂,那是我们祖祖辈辈都传下来的,我们真没做什么坏事啊!”
“我们村里出了不少的战斗英雄,在祠堂里都有供奉的,他们不少人都是年纪轻轻就上了战场,连后都没留下,如果没有这个祠堂,这些英雄连个供奉香火的人都没有。”
“这位首长,请你高抬贵手啊!”
法外不外乎人情,更何况这破四旧的事,不好说,不好评判,更何况知道了内情,孙瑞安也没打算追究。
“行了,这事也不归我们管,我就问问最近村里有没有来什么陌生人,或者村里有没有突然行为举止怪异,或者突然消失一段时间又出现了的人。”
桃源村的几个干部,听出了孙瑞安话里的深意,都很是高兴,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场的全是我们自己村里人,我们村的人勤劳的很,每天都要下地干活,从老到小,就没有一个缺席的,就我们老村长都百岁了,每天也要到地里抡两下锄头,要是一天不抡锄头,他老人家还身上不舒坦呢!”
“您说的这几种情况,我们村里是绝对不存在的。”桃源村村干部回答的很是坚决。
孙瑞安:“那台上又是唱又是跳的,是你们村里的后辈?叫什么名字,你在户籍本上指出来。”
问题一出,几个村干部立马住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和刚才的坚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瑞安几人一看,这都不用听答案,台上这人肯定身份不对。
“这人是谁,你们还不赶紧交代,要不然我们一律按照窝藏特务处理!”
孙瑞安虽不觉得特务会这么好心的给百岁的老村长,唱啊跳啊的表演节目,但用来吓吓眼前这几个哑了炮的村干部,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这是我们从外面请来的师傅,就是图个乐呵乐呵。”
村干部急忙开口撇清关系,但看孙瑞安明显不信他说的话的样子,犹犹豫豫的还是把请人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首长啊,我这和别人说好了的,不能出去乱说,说出去以后我们再想请人,人家肯定不带搭理我们桃源村了!”
“各位首长,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是我们桃源村的人告密的啊,就说是你们自个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