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人也这么想。
然而等他睁开眼睛,除了苏时砚那张脸,其他一切都没变。
他还是看到了自己绿油油的尾巴,张开嘴,吐出来的还是蛇信子。
他有些焦躁的爬来爬去,打量着房间里的任何东西。
企图找到解除这场魔咒的钥匙。
还没等他想出来一个结果,就被苏时砚捞到了眼前。
“宝,别找了,我找过了,似乎不是这个房间的问题。”
柳乐人紧紧盯着他,好像在说:那是因为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也或许是一个期限问题,时间到了,你就会变回来了。”
没有人能告诉他,这个期限是多久。
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前两个都还好说,要是最后一个,他的学业就荒废了。
本来也就一年,他就毕业了。
最可怕的是,一辈子都变不回来又怎么办?
他的小六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白费了。
苏时砚看穿了他的想法,摸着他的脑袋说:“如果你永远都变不回来了,我会陪你走完这一段路,剩下的,就让追风陪你。”
这是一个非常残酷的结果,但又是不得不被迫接受。
柳乐人呆滞的看着苏时砚,头慢慢的垂了下来,搭在他的胳膊上。
情绪明显不太高。
整整一天,苏时砚和梅海也没有商量出来一个对策。
到下午的时候,苏时砚带着柳乐人回到了自己的家。
学校去不了,得提前请假。
关键是他现在是研究生,还跟着导师在做项目。
苏时砚商量了很久,导师才同意。
而且,苏时砚不想把柳乐人单独放在家里。
所以第二天上班,他就带去了公司。
连城靠海,有很多港口,苏时砚的公司是做出海贸易的。
并且他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工厂。
几乎就是一条龙服务了。
他一进办公室,就吩咐朱凡不让任何人进来。
还特地强调了“任何”两个字。
随后,就将柳乐人从包里放了出来。
跟他一起出来的,还有追风。
没办法,这家伙这两天几乎粘着柳乐人。
早上看见柳乐人被装进包里,硬是也挤了进去。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苏时砚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以前,他总想把柳乐人变成追风那样小小的一只,可以随身携带。
不论什么时候,他都能看到对方。
现在,终于实现了,他却又有些难过。
他难过的是,自己将意愿强加在柳乐人的身上。
真正受罪的却是对方。
从人变成动物,处处受到限制不说。
单单是不能说话,都让人接受不了。
柳乐人就在眼前,他也无心工作,开始给自己的办公桌铺上毛毯。
然后又将准备好的食物一一拿出来,开始投喂。
柳乐人看着那些东西,就甩着头躲避。
他这两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接受对方各种投喂。
大到私房菜馆里的食物,小到坚果蛋糕。
无一没让他尝个遍。
别人都是“你妈觉得你冷”,他是“你男朋友觉得你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