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胥心中不断思考间回到见其峰,径直朝着玄滕的小院而去,但是走到院门口却是停住了。
沓戊在十年前是自己亲点作为观服处的主管的,他在外门行事霸道,杀害弟子,收取贡钱这桩桩件件都是大恶,一旦被查出,就不只是以前所谓逐出观门了,大概率是要清理门户的。而如此大的事,自己作为整个弟子堂的总管,不可能一点责任没有。。。
一直以来让胥只觉得自己这个小师弟不太上进。冉逸师叔也说过很多次,不知道师尊是怎么看中小师弟收他为亲传的。但是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有能帮沓戊摆平四条命的能力。
思考间让胥看向自己之前刚设下的禁制。不论玄滕氏怎么压下了这件事,总归,过去了就过去吧。不重要了。本意想着再问一问玄滕的,但是此时他却迟疑了。细细斟酌了一番后,让胥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让胥去到弟子堂一问,才知道沓戊居然仍在昏迷中,让胥之前给他服下了治伤的丹药,本以为第二日他能醒来,结果居然没醒。
让胥更是觉得沓戊实在不堪重用,不仅连个入门的炼气期挂名弟子打不过,居然连自己的法术都无法驾驭,以至于自伤甚重。让胥果断决定,口头上说着让沓戊好好养伤,在内比之前就不用再管事了,叫了前一日的那名弟子暂行接管观服处直到内比为止。在交接之际,让胥严肃告诫他,切莫再挑衅林瑶,更不可触碰宗门禁忌,从事贡钱之事,最后画了一个饼给他,如果表现的好,内比之后可以给他直接转正做观服处的一把手。那弟子本以为要受责罚,却不料居然竟意外获得了重任,如同绝处逢生,欣喜之余,连忙向让胥表露了自己的忠诚,承诺必将尽职尽责,不生事端,之后有任何消息也一定第一时间禀报让胥。至此,让胥才满意的离开。
沓戊体内灵力荡然无存,即便吞下了让胥所赐的疗伤丹药,但其体内可供调用的灵力微乎其微,不足以支撑修复损伤。于是,他竟然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历时七日方才苏醒。醒来之后,由于他多年积累的灵力已流失殆尽,调理了许久依旧未能完全复原,加之自身法术的反噬,更是留下了难以根除的后遗症。直到能够勉强下床行走,已是两个多月之后的事了。在此期间,那名暂代其职的弟子已稳坐其位,直到沓戊步履蹒跚地来到弟子堂,方才得知自己已被正式撤职。然而,事已至此,已是无力回天。
愤怒之下,沓戊终是找到机会寻上了见其峰找玄滕。然而玄滕却是一直被让胥的禁制关在他的小院中。沓戊根本无法见到他。无奈之下,他只能带着一肚子火气回到外门,专心致志地修炼,心想到了内比之时,玄滕肯定会被放出来的。到时候自然可以再找他操作拿回那观服处的管事之位。至于内门,他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是没有希望了。此时的自己是不可能能在这次的十年大比上有任何建树的了。
只是沓戊却不知道,此时的玄滕,或者说整个见其峰都是自身难保的状态了。因为回春谷的医修来了之后,经过探查诊治,给出的结论却是璞进基本已无可能转醒,即使醒来也基本只会是一痴傻之人了。
在得到这一消息后,整个见其峰都处于十分震惊而不知所措的状态。让胥作为见其峰的大师兄,本只需要在师尊无暇之余顺势照看一下几位师弟即可,这下璞进再也醒不来的消息一传出来,让胥却是一下子多了许多的事情。一时间竟是已经全然忘记了还被自己关着的玄滕。
没了玄滕搞事,林瑶的日子倒是过得颇为悠哉。自从谢桓臻因弟子服之事领她前往弟子堂一趟后,林瑶所领取的月资便有了显着的改善。虽然其实林瑶根本就没意识到这种改善,一来她自己本来就有很多灵石,二来冉逸又给了她很多。所以她之前每次拿到月资就是直接收起来的,也不曾用过。所以除了弟子服这种需要穿出来的东西之外。她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不过林瑶对这种改变无动于衷的态度,反倒让知晓内情的弟子堂众人产生了各异的想法。有人认为她心地善良,不愿深究;也有人猜测她可能在暗中蓄力要憋波大的。但不管怎样,他们对林瑶的态度都变得更加谨慎。这样的转变,导致后来那名女弟子到来后,原本计划好的很多事情却都没法顺利施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