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一听,高兴地应声道:“放心吧放心吧!二小姐,掌柜的很注意分寸的,咱们只是小本经营,能救一个是一个,也会量力而行,不会给您招惹是非,让您难做的!”
杜筠婉微微颔首,她必须尽快赶回府中。药铺小徒弟将马车牵至跟前,杜筠婉再次向掌柜配了几贴药粉后,便匆匆忙忙地上车离去。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李嬷嬷满脸忧虑地向掌柜问道:“你给二小姐开的是些什么药啊?她怎么了?”
掌柜的淡淡一笑,回答道:“不过是些蒙汗药和提神醒脑的药粉罢了。”
“啊?”李嬷嬷闻言,腿都软了。
蒙汗药?
二小姐要这个做什么呀?
掌柜瞧出了李嬷嬷眼中的疑惑,可他的眼眸也暗了暗,不禁叹息道:“那些年,二小姐在别院的日子过得不容易啊!”
后来,李嬷嬷才慢慢了解到,别院中的那些老嬷嬷们,根本没把杜筠婉当主子看待。那时沈氏还在世,可每月的月例钱都会被克扣,甚至连救命的药材都难以见到几根。
为了给母亲买药,杜筠婉给看守她们的人下蒙汗药,然后骑马出去贩卖绣品,再换回一些母亲所需的药品。
而那些提神醒脑的药粉,是她在准备回杜府的时候,为了应对小周氏,以防不测,提前给自己准备的。
知晓这些后,李嬷嬷对二小姐的遭遇心疼不已。
马车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多时便来到了与粟米约定的拐角处。杜筠婉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提前下了马车,而后自己步行向粟米那边走去。
车夫的眼神滴溜溜打转,杜筠婉却仿若未见,轻轻地唤了声:“粟米。”
粟米闻声,赶忙掀起帘子,下了马车:“婉姐儿。”
“嗯。”杜筠婉直接无视了车夫探究的目光,拉着粟米就上了马车。
粟米也刻意不理会,沉声对车夫说道:“走吧!回府。”
马铃儿再次欢快地丁零当啷唱起歌来,粟米有些忧心地问道:“这马夫肯定是小周氏安插的眼线,你刚刚单独出去了,他要是回头跟小周氏禀报怎么办?”
“放心吧!”杜筠婉一脸满不在乎,“不管谁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