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姑娘,你快回去吧,莫要让梅展起疑。”
仇琼英望着魏容,一双美目水汪汪的,几乎要滴下水来,这灼热大胆的目光,让魏容也有些吃不消,不得不扭过头去。
美人深深看了眼魏容,告辞离去。
次日一早,天色刚亮,张立匆匆赶来,说道父亲有请。
魏容心知肚明,于是跟随张立,来到张叔夜的帅帐。
进了帅帐,只见张叔夜脸色难看地坐在那里,梅展,董平两将,立在下首,都是面无表情,气氛严肃紧张。
仇琼英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看到魏容前来,偷偷给他抛了个媚眼,弄得魏容哭笑不得。
看到魏容,张叔夜勉强挤出笑容,
“云腾你来得正好,刚才梅节度使和董都监,想要合兵一处,前去援救海州城,不知你以为如何?”
魏容摇了摇头,“非是下官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敌军势大难敌,更有精兵强将,绝对不可小觑。”
“两位将军若贸然前去,未必能取胜。”
话音刚落,董平蓦地转身,望向魏容,冷冷一笑,
“敌军虽有十几万之众,但其中多是流民乞丐,战力不值一提,只要官军到来,定会心中惊惧。”
“至于贼寇主力,也不过由几名悍匪将领统率,只要斩杀首领,其士卒,自然也就不战自败。”
“魏大人如此抬高敌将,莫非是小看本将武艺么?本将虽不才,但向来听闻,魏大人武艺高强,是我朝难得的文武双全之将,
末将早就想跟大人讨教两招,不知大人可否赐教?”
“放肆!”张叔夜顿时大怒,一拍案几,
“大敌当前,不想着杀敌破贼,居然先要窝里斗?自相残杀?”
张叔夜最恨这种不顾大局之人,董平今日当他面挑战魏容,已经触犯了他的逆鳞,难怪老张如此愤怒。
老张发火,董平顿时一惊,急忙抱拳致歉,
“老大人,末将也是求战心切,想要尽快救帝姬出来,刚才言语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老大人包涵。”
梅展也急忙说情,“董将军虽然冒犯驸马,但心意也是好的,是想为朝廷效力,请大人明鉴。”
张叔夜冷哼一声,“敌众我寡,局势严峻,如此形势下,谁再敢自相残杀,我张叔夜,决不轻饶!”
眼看张叔夜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董平顿时打消了挑战魏容的念头。
他自恃武艺高强,原本有意跟魏容较量一次,好好出一番风头,
魏容能两脚踢死金国猛将张从龙,他若是能击败魏容,那岂不就是大宋第一悍将了?
那个娇滴滴的美人仇琼英,可就在一旁站着呢。
可惜张叔夜发火,没给他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张叔夜沉吟片刻,最终缓缓摇头,
“老夫手中,短期可用之将,就你们几人了,梅展,董平,你们前去杀敌,胜了还好,若是败了,短期之内,朝廷不会再有兵马补充,
到了那时,老夫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军围攻海州,再做不了什么!”
梅展听了,心中着急,
“大人,救兵如救火,耽误久了,万一海州城破,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张叔夜只觉得心中烦闷万分,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只见董平悍然上前,朗声禀道:“大人,我二人愿立军令状,若是征战不利,任凭军法处置!”
立军令状?
张叔夜听了,不禁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