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而逝,一晃七八日过去,魏容与王次翁的交谈,还是起了点效果,当晚武大就被释放,不过掌柜小二依旧在押。
除了释放武大之外,王次翁对魏容的警告,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还是把台球比赛当成头等任务去做,不遗余力地派人驱赶州县的乞丐流民,试图营造出一种太平盛世的虚假景象。
对于粮价上涨,王次翁也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魏容返回东海后,分别给淮东南路安抚使薛清,恩师张商英,以及开封府尹张叔夜三人去了书信,提醒他们要小心,江南可能会有大规模的百姓造反。
算算日子,差不多也到了方腊起事的时候了,方腊起义,规模非常大,对宋王朝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也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惨痛伤害。
魏容自然不能说自己未卜先知,只能在书信中委婉提醒,在江南为宋徽宗筹备花石纲的朱勔,下手太狠,搜刮太重,忍无可忍的老百姓,极有可能会造反。
也不知道这几封信,会不会引起足够的重视,魏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明日,就是比赛开幕的日子,这天一早,飞天虎扈成,带着妹妹扈三娘,赶到东海,拜访魏容。
魏容现在住在书院里,丝毫没有身为通判的自觉,正常来讲,他应该留在州城办公,但海州的主要大事都是王次翁在抓,身为辅官,他也乐得清闲。
其实官越大,反而不是那么忙,比如王次翁,他就抓主要的大方向就行,春天劝农,夏天命人兴修水利,具体干活自然有各地的知县去办。
王次翁愿意表现,魏容也是省心,每天留在书院里,教书育人,倒也自得其乐。
端着手中茶盏,魏容打量着扈家兄妹。
几个月没见,扈成拘束了许多,说话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也只敢坐了小半拉屁股,不敢全坐。
他妹妹扈三娘,倒是没这么拘束,就是很少见地,换了一身红妆,头一次看扈三娘这身大家闺秀般的打扮,魏容还有点不习惯。
扈成这次带了三百家丁,与扈三娘一起,借着走镖的机会,来到海州,顺便看看热闹,毕竟台球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扈三娘垂着头,脸颊微红,心中有些气愤,
原本是一次很普通的走镖,结果哥哥扈成非要跟着来,然后拜见魏容前,又取出一套新衣服,让她换上。
她本不想答应,但扈成搬出扈太公,说这是老父亲的意思,三娘没奈何,只得乖乖换了。
其实三娘自己也清楚,她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而父亲和兄长,有意让她嫁给魏容,其实对魏容,扈三娘也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一丝朦胧的喜欢。
但最让她恼火的是,魏容从来没有对她表现出,爱慕之意。
毕竟女孩子总要矜持一些,难道让自己主动么?
随意地跟扈成聊着天,询问着阳谷那边的情况,魏容也打量了扈三娘几眼,这女子长相也是极美,浑身上下,有一种青春的健康活力,
说起来,三娘的长相,有点像后世某位姓吴的女田径运动员,不过性子却安静许多,不知道三娘跑步的速度如何,魏容有些恶趣味地想着。
与扈成聊了几句,这时进来个家丁,说是押送的货物,出了点小问题,扈成满怀歉意地起身,
魏容正待送客,却被扈成拦下了,
“区区小事,在下去去就回,三娘,你陪魏大人说说话。”
扈成急匆匆离去,顺手关上房门。
独处一室,孤男寡女,不知不觉,气氛便有些暧昧。
正尴尬时,魏容突然想起一事,
“扈姑娘。”
三娘身子微微一颤,
“大人请讲。”
“茂德帝姬已经到了海州,最近这边颇不太平,我想让你去,做她的贴身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