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左碧荷也愿意一心一意跟着顾城过日子，顾城也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省得让大家伙看了他的笑话。

可偏偏还是让人看了笑话。

洪城的冬天其实也挺冷的，那几天连续出了几天太阳，天气还挺暖和的，顾城的生意也挺好的，给左碧荷的钱自然也就多了。有了钱，左碧荷的心情自然也好，吃过晚饭后提议去河边散散步，带小葡萄去透透气。

好久没出去的小葡萄还挺开心的。

当时河边有一个人在卖爆米花，小葡萄也想要，左碧荷便过去排队了，但小葡萄扭头又走了，左碧荷让顾城带她先走，她一会儿跟上。

顾城跟着小葡萄没走多远，河边正好有人钓到了一条大鱼，好多人在欢呼。顾城也好奇地追上去看，妈呀，可能有二十斤重的一条大草鱼，尾巴都泛红了，好漂亮。这么大一条鱼怎么拉上来呢？顾城想。

顾城还没看出个究竟，突然听得有人在喊：“谁家的小孩落水里了。”

顾城一惊，这才发现小葡萄不见了，赶紧朝前狂奔，小葡萄正在水里扑腾。顾城啥也顾不上了，把棉衣外裤一甩，噗通跳进水里。河水冰冷刺骨，顾城拼尽全力把小葡萄给捞了上来。

左碧荷闻讯也尖叫着赶了过来，早已经有人帮忙呼了120 了，120赶来之前，左碧荷一直在给小葡萄做心肺复苏。

然还是迟了，小葡萄没救过来，顾城也因为受寒大病了一场。

左碧荷所有的精神支柱倒了！

让左碧荷如何不心生怨念呢？尽管小葡萄是个病孩子，那也是她的心头肉啊！为了小葡萄，她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不过是让顾城照看了小葡萄几分钟啊，让她如何原谅他！

一切都结束了。

左碧荷离开了洪城，离开了顾城，没有谁知道她去了哪，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

顾城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油嘴滑舌，不再喜欢和人说话，也不再去找孔老师算命。

这个事对顾城的打击确实也挺大的。他一直以为左碧荷是他的真爱，是他的白月光，可是事情怎么就搞成了这个样子呢？他真的不想让人看他的笑话，可他偏偏活成了别人的笑话。

听完顾城的故事，沈玲问燕子什么感受。

燕子说：“就如之前笑面虎没了，你说还是挺难受的。我也觉得还是挺难受的，笑面虎好歹有点自食其果的味儿，但小葡萄不过是个孩子，她的生命都还没绽放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是上天派来渡她妈妈的呢？”沈玲问，“小葡萄走了，左碧荷也就不必走歪路了。”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孩子还是太可怜了。”

这个冬天，燕子人在北京却听得老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要说也没有影响燕子的生活，可燕子还是感觉心情有些压抑。

很快就要过年了，丽丽放寒假从广州回到了洪城，打电话给燕子：“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