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侧的视线中,是少年不带一丝悲伤的欢颜。
傅瑾承喉结滚动一下:“……你没哭?”
温以诺脸上笑容顿住:“……我为什么要哭。”
“……哥你该不会是觉得,我会为那两个人渣伤心吧?”
傅瑾承踩下油门,声音中都是尴尬:
“我、我这也是听了医生的话。”
早在第一次,前去顾家之前,傅瑾承就咨询过温以诺的医生,问他需要注意些什么。
心理医生回答,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大多都很敏感,不能够用一般的常理去推测,应该时刻认真观察。
许多在正常人看来什么都不是的举动,在患有心理疾病的病人眼中,很有可能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类似温以诺,这种要去见曾经虐待过他亲人的情况,更是如此。
不能够完全听并相信患者的一面之词。
更要通过各种行为举动来判断。
温以诺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也说了,是大多数啊。”少年笑得无奈,“他以前还没遇见过我这样的病人呢。”
相对,多数病人的情况,又为什么一定能套在他身上?
而且,往后退一步。
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心理疾病患者,是没他那么幸运,能遇见一个无论对错,都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所以才有了医生口中所说情况,不会完全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温以诺不一样。
“我很幸运,有哥哥你啊。”少年乖乖坐在车后座,“你从来都是绝对偏袒我。”
“更不会像其他病人的家人那样,去指责一个生病的人。”
那在傅瑾承面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他对傅瑾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不带一丝虚假。
傅瑾承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胸中羞恼一下散去大半。
“确实。”青年声音愉悦,“我得找个时间,去和那医生算算这次误导的账。”
温以诺想给他一下。
“关人医生什么事?”碍于傅瑾承还在开车,他只能给座椅一巴掌,“医生那样提醒你,是对自己的工作负责,更是为了病人安全考虑。”
和生理性病人相比,患心理疾病的人,生命安全反而才更是一个未知数。
生理性疾病可以药物治疗,心理疾病,即便有药物治疗,也说不准哪一天,病人就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准去找医生麻烦,听见没有。”
本就是开玩笑的傅瑾承,从后视镜中看见少年认真的模样,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好好,都听小宝的。”
停顿一笑,傅瑾承掩住眸中奸诈的笑:
“不过嘛,我那么听话,小宝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励?”
温以诺:???
“什么奖励?”
傅瑾承但笑不语。
直到回了家。
洗澡的时候浴室门被傅瑾承从外面打开。
用尽办法都赶不走挤进来流氓的温以诺,被从浴室折腾到卧室。
各种羞耻称呼叫了个遍,才终于被放过,得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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