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姐,钰袖她……”风铃儿愁眉不展,目光中满是忧色。此时,风铃儿但觉心头仿佛被锐利的匕首剜去了一块,那创口隐隐作痛,直叫人心肺欲裂。每一次吸吐都伴随着丝丝缕缕的揪心之感,眼中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忧悒的阴霾。
“袖袖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南笙闻声轻叹,如丝细语似能抚平几分风铃儿心中的波澜。言罢,只见她手指微动,搭于白钰袖腕间,闭目凝神,细细体察脉搏之动静。
“如今,袖袖需静养调息,不要太过忧心。”良久,南笙徐徐睁开双眸,眼底透出一丝温和的光芒。
说罢,南笙轻轻拍了拍风铃儿的肩头,以示安慰。风铃儿闻言,虽心中忧虑未减,却也稍感宽慰,点了点头,轻拭眼角泪痕,与南笙一同守候在白钰袖榻前。
……
白钰袖徐徐睁开双眼,但见四周景象奇异,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她缓缓地坐起身子,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试图让自己更快地从半梦半醒之间完全清醒过来。只见眼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流动的金属河流在柏油路上穿梭不息,非复昔日马车缓行于石板路之上。
“这里是……”她好奇环顾四周,只见那过往行人衣着光鲜亮丽,举止从容,皆异于古时。白钰袖微微一怔,目光在人群中流转,偶尔才能见到几人穿着传统汉家衣裳,众人望着手中铁板,目不转睛,或喜或怒,或笑或哭,神情各异,似与那掌中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仿佛其中藏有乾坤,能通达四海,知晓天下事。
“钰袖,钰袖,你怎么在这里啊?怎么突然间又换上这一身古装了?”只见风铃儿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颈间轻绕一条红色围巾,宛如冬日暖阳。身着白色T恤,胸前绘有一只灵动的红色小鸟,简洁而不失趣味。外披一件黑色夹克,内敛而时尚。下身搭配深色短裙,裙摆轻盈,随风微动。
“铃儿?”白钰袖带着满心的好奇与疑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故人。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仿佛要从风铃儿的每一个细节中找到这个奇异世界的线索,“你怎么这副打扮,南笙姐崔公子他们呢?”
“诶?你是……”风铃儿闻声一愣,旋即快步上前,目光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细细端详起眼前的白钰袖来。
“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风铃儿眉毛一挑,脸上绽放出一抹明朗的微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般温暖人心。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是对自己的恍然大悟感到好笑,“原来你是那个时候的钰袖啊。”
“那个时候?”白钰袖一头雾水,眼神中满是不解与疑惑,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借此让自己混乱的思绪清晰一些。
“钰袖,这次换我保护你了哦。”风铃儿故意板起了脸,佯装严肃,但眉间的笑意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那弯弯的眼角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内心的欢喜。她轻轻整理了一下围巾,故作正经地挺直了背脊,仿佛肩负着重要的使命。
言罢,风铃儿的嘴角挂起了一抹顽皮的笑意,她轻轻用指尖点了一下白钰袖的眉心。刹那间,白钰袖周身仿佛有华光流转,柔和的光芒如同细水般在其身畔荡漾开来,逐渐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光芒闪烁不定,似是星辰落入凡尘,编织成一层梦幻般的纱幕。
随着光芒愈发明亮,白钰袖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直至最后,那片华光缓缓收敛,白钰袖已是原地消失,唯余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衣袂飘动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