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看到洛鸢时,他们才会想起来那个少年。
他到底去哪了呢?
没人知道,也没人在意,他们重复地杀妖,受伤,养伤,蜕变,已经没人去考虑其他。
一天下来已经够累了,不好好调理自身可能会留下暗伤。
至于那少年,呵呵,估计是吓得逃回去了吧……
夜晚,岳破军与张玄封的宿舍当中,二人盘坐在各自的床上紧闭双眼。
突然,岳破军开口道:“小个儿,你说那小江到底去哪了呢?”
“那位不是让他来当队长吗,一连四天都不见人影,我倒是不觉得他是害怕逃了,但其他人估计已经有意见了。”
张玄封睁开了眼,脸上没有笑容,摇了摇头道:“贫道也不知,但贫道知道那位不会做无意义的事。”
“切,你这说了跟没说不一样吗?”
“我以为你那小脑瓜比我好使一点,没想到你也不知道。”岳破军翻了个白眼。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又耐不住寂寞,开口道:“你不是道士吗,能掐会算,你算一个呗。”
这下,轮到张玄封无语了,他沉默了片刻,这才幽幽道:“天机不可泄露。”
“艹,你果然知道点什么。”
“快说快说。”岳破军迫不及待地搓手,跳下来坐到了张玄封的身旁。
张玄封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说出来有损贫道功德。”
“艹,你就说这次需要多少缘。”
显然,岳破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对方的无耻。
张玄封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
张玄封不言。
“一百万?”
张玄封仍旧不言。
“淦,你不会要我一千万吧?!”
张玄封看着岳破军,淡淡道:“帮我做一件事。”
岳破军一愣,皱了皱眉:“什么事?要是有违咱的原则,咱可不答应。”
“放心,贫道所做之事皆有功德在身。”
“那行,你说什么事。”
张玄封招招手,岳破军附耳倾听,耳语了几句后,岳破军的眼睛瞪得宛如铜铃。
“你是说有人在这几天一直在监视咱们?!”
张玄封点了点头,意味深长道:“论杀伐,贫道可能略逊你一筹,但在感知力方面,贫道的元神可不是吃素的。”
“任何精神力不如贫道的人在观察贫道时,贫道都会有感知。”
“江施主一直没有出现,恐怕是那位不想让他过早暴露在监视我们的人的眼中。”
“所以说,这次,你我皆是饵。”
听到这话,岳破军的眼神闪了闪:“为九州牺牲,俺不怕。”
“不过你让我跟你一起去把那人揪出来,那咱这个饵当的是不是不合格啊。”
张玄封微微一笑:“打草才能惊蛇,有人想蟒雀吞龙,殊不知一切都在陷阱之内。”
“那位又何尝不想看到我们制造一些变数呢?”
岳破军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懂,看着宛如一只小狐狸的张玄封,撇撇嘴。
都是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