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给我拉去一家简单宾馆,房间是先开好了的,肚子里难道真装的好心?
也罢,毕竟相好过一场,见不得我吃苦。
安顿好,我们又一起下楼吃一顿热乎饭菜。
饭桌上,她问开了,“其实,我一点也不恨小妮子,她心地善良,值得别人爱惜、呵护、拥有,按理说,你跟她生活不会差呀,为什么,今天看到你会是过的不尽人意的样子?”
“她已经死了,跟她重聚一个多月,就病死了。”
“啊,”杨馨月相当的震惊:“你是说她死了十多年了?为什么你不回北京找我?”
“我周太平不是那种人,跟她在一起是我的选择,我做不到她一旦不在了,就忙着找另外一个人。”
杨馨月气的面红耳赤的,“好,你周太平做的非常好,她死了也把你送走了,才做出一副今天活不起的样子。干嘛,今天才跑到北京来调回户籍档案?”
“那是你们职能部门的推脱,怕我过去从事的国际间谍工作,一旦退到地方不可估量,所以推诿、扣押了我的身份证明,以防我有出境的风险。实际上,十多年来,我一直是你们国家维稳的对象。”
“哦,”她思忖一刻,才道:“所以,这次到北京亲自办下来了。”
“嗯。还有一个原因,我要结婚了,需要身份证明办结婚登记。”
杨馨月冷笑:“以你伟大的情操,是应该为小妮子苦守一生的。原来,来迀回户籍是为娶媳妇用的。”
“厮人已去,活着的人终究要活下去,小妮子在那边也不愿意看到我孤独终老一生。”
“哦,是应该的,应该的,守护了十多年不易。”
我听不出她是挖苦呢,还是赞赏,只得道:“现在的农村,没钱没势的是找不着媳妇的,你应该恭喜我,好不容易有个张寡妇看上我,并愿意给我生儿子延续香火。”
我说的她眼睛越张越大,无疑是在冒火,只怕我再多说一句当场一耳光打下来,这女人大场面打人耳光的情景又不是没见过。
可是,我还是问出了,“杨大官人,结婚了吗?孩子几岁了?”
她眼里透出的寒气逼人:“你就真的打算这么回去?”
“不然呢?”
“现在国际局势和国内社会现象混乱,你难道就不想为国家出一份力?国家花费心血培育你们这样的人才出来,是干什么用的?”
“别拿官场上的官腔压我,我不到十七岁就被你们国家机关选去卖命,在中东一呆就是十几年,一旦任务失败了,回国受到的是反叛追逃,若非拜你这有权势家底撑腰,只怕我现在没有把牢底坐穿。”我不容她反驳,继续道:“退到地方上当农民又怎么样?我的老父亲,在农村辛苦劳作几十年,到老了,享受的是一百块钱一个月的养老金,老了若没子女,只有在病床等死。相反的,有子女又咋样,还不是成了你们国家医疗系统经济效益的源头。所以,你最好别给我讲国家,现在国家是走的社会主义道路,但是其核心价值观呢?是被权力和资本裹挟了吗?国家都不能下定决心惩处那些既得利益者,却处处给平头百姓立规矩......”
杨馨月眉头紧锁,“看来你对当今国内社会现象怨言颇多,一个偌大的国家,总有这的那的不足。”
“我不想讨论了,现在的人只会睁眼瞎吹社会的虚假繁荣,说真话的难免遭祸从口出,我已经打算回家老老实实当个农民,让那些热衷于权利的人,在这个以`金钱′定义社会风气里,去拼命的`捞′吧!”
我转身准备离开回房躺平,杨馨月却叫住了我。
“等等,你别走,你真的甘心就这样回去当一个农民?”杨馨月问道。
我停住脚步但并未回头,“有什么不甘心的,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提心吊胆。”
“可是你明明有能力,可以为这个国家做更多的事情。”杨馨月激动地说:“跟我一起,用我们的力量去推动国家走向良性的社会主义发展道路,让底层老百姓得到公平公正待遇,好吗?如果你我这样充满良知公义的人,不为国家出力,那么国家的未来还能指望谁?指望他们把国家资本捞进个人囗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