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章 海归(2 / 2)半生诀首页

当然,能少说的就少说,是我们这种特殊职业人的通病,况且跟这种见人发话的人也聊不出个好来。

其实,之所以心事重重,是半年前出勤执行任务失败,飞机失事,列入了国家高度机密的死亡名单中,已注定了我此番回国的命运难测。首先,等待我的是国家安全局的同仁们,得知我还有一星半点活着的音讯,象抓“反特”一样对我严阵以待,荆辣暗布,请君入瓮。

所以,现在首要做的就是赶在事情没发生之前,回粤东北老家见相依为命的亲人一面,交待后事。想想,山区里的老父亲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好不容易把我送进省城体校奔了一个光明前程,不想,一去三五年才落得回家探亲一面,如今千辛万险赶回只为感恩一眼。我想,这个世上唯一欠的就是父亲的省吃俭用下来的养育之恩。

记得去省体校第一个学期,就被秘密选送去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进行魔鬼培训,三年了才得以探亲回来见了父亲一面,后来冲破特训营回到大城市作实战演练,父亲就再也不知我的踪影,因为我进入了国家安全保密局CBI,“情报特别行动处”,隶属于中直一机构。

“中央情报特别行动处”,就是上面针对重大情报实施方针,由我们“行动处”去秘密发布、实施。比如,这几年中东地区动荡不安,国家必须要掌握一手情报动态,扔下我们国勤人员在那滚爬摔打。

“的士”沿直通高速,很快到达上海南站,司机师傅:“兄弟,从上海发往深圳的动车走沿海城际,目前只开通到厦门,在厦门乘坐沈海高速大巴,也是很快到的。”

我点头谢意司机大哥的友情提示,并好意回报:“师父,你的车子该送去检修了,汽闸的松紧螺纹滑丝,跑高速急刹会导致刹车失控,会闹出人命的。”

司机直揩冷汗:“你是怎么知道的?”揩冷汗的意思是,他都是开车的老油条了,拐蹭遛抹之事无所不能,都没感哪不适,而我却能信口开河?

我满不在意道:“我听到的。”听得司机毛骨悚然,脸色发白像看见鬼一样看着我,毕竟跟着音乐合拍歌唱的有趣生活他还没过够。

不错,像我这样的人,听觉异于常人,听声辨别是必修课程,对一个即将出事的车,推测到几公里出状况是毫厘不差。就好像现在一样,我不用戴手表就把时间判断到用秒计算。更别说用我的皮肤,可以明确判断空气的温度和湿度,与大气层中的密度。这是我职业特殊受训课程,也是十来年实战摸索得来的结果。正因为国家培训了我们这种人特殊技能,却意外地活着回来很令人“不放心”。

我想,的士司机听我说的煞有介事,回去检查了,真得感谢我的善意提醒,毕竟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易。

算算时间,我要了一张次日开往厦门的动车,尽可能在上海落得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好换换身上这张皮,既然回到国内了,就别再披着这张皮招摇撞骗。

上海毕竟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会,东方魔都,公共场所讲究公德,排队买票的井然有序,就连说话都如地方软语一样拎的清,几个外省人说话大声一点,他们都鄙视为粗鲁的农民工。

摸摸口袋里,没有一张银行卡,只有用比索兑换过两千人民币,买一身像样的衣服,住一晚宾馆,就所剩无几了。

钱,一般的装在少数人的口袋里,所以我盘算着要了一间大众化的房间也不令人奇怪,从进房倒头便睡到都市人的夜生活开始才醒。

常言道“人靠衣装马靠鞍”,一觉醒来的神清气爽,洗漱后穿上体面合身的衣服,照照镜子修边幅,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跃然眼前。身上的肌肉呈块状,双腿均匀修长,是我们这个特殊职业的最好“容妆”。当然,身体的协调性才会保持动作的灵敏,和长腿跑起来健步如飞。记得当初能上省体校,我这双腿立下过汗马功劳。

除了读书时代,偷偷拿着老父亲给我准备的住校生活费的钱逗留过一回酒吧,我想我从没如此轻松惬意地享受过生活,平常的徜徉街头,对一个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环境中人来说都是一种奢望。既然现在出身在外,好好随意融入一下生活,不要与这个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换上我的本色装綀一一西装革领,举措不象一个随意呵叱的成功人士,倒象一个举手投足都透着干练的高级灰,与时代都市人民共同携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