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范文杰不在乎,他和老婆离婚后,已经是自由人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啥负担了。他的儿子和他年轻时差不多,也是个地头蛇,整天“混迹”娱乐场所,特别是“小巷子”、“小胡同”,经济来源就是收取一点保护费。
李金瓶更是舒服,反正污水站也没啥污水了,不用去化验,也不用操心哪里检验出现问题。
她干脆住在污水站后面的小院子里,也省的再去交房租了,每天早上睡到10点多钟,也没人管她。起来后就是照镜子、化妆、来回扭动一下腰肢。
厂里正常运转时,每月5000块钱,现在停产了,每月只能拿到2500块钱,况且也没什么加班费了。石铭华走了,也没人带她去潇洒了,时间长了也感觉有点无聊。
最后,李金瓶干脆和范文杰都长期住在了污水站,把这里当成了家,两个人也过起了“夫妻生活”。
秦永斌按照杨新生的要求,每天写材料,研究污水处理方面的东西,对厂里环保方面进行文字分析,还有琢磨化工、生化方面的理论。
他以前在景鸿印染厂当过污水站站长,加上上学时学的就是染整化学,包括了无机化学、有机化学,所以来写论文也不算特别吃力。
韩秋娟感激秦永斌以前的照顾,也是努力地帮助他,到了年底的时候,申请排污证的论文基本完成了。
杨永军在郑州通过一些环保“中介”,也了解每一个“大印”的价格,还有杨新生的一些朋友在内部帮忙。
杨新生忍不住感慨道:“挣钱时就像挤牛奶,挤一点非常困难。花钱的时候像流水,还没看见溅起一个小浪花,水库就快要见底了,”。
时间过得很快,从11月底到快过年,这两个多月时间过得很快,景鸿印染厂正在准备放年假,而新生印染厂早就停产了。
秦永斌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厂里的事情主要由范文杰来安排,毕竟他是办公室主任,还兼任保卫科长。
晚上正要睡觉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李金瓶打过来的,看到这个号码后,秦永斌感觉有点奇怪,这大晚上快12点了,这个女人打电话干啥呢。
不过,他还是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着急的声音:“永斌,不好了,老范出事了,你赶紧过来吧,”。
“不要紧张,慢慢说,老范咋了?是不是又干啥幺蛾子事了,”秦永斌问道。
“哎呀,你别问了,赶紧过来吧,要出人命了啊,”李金瓶在电话里着急地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秦永斌挂了电话后,就开始穿鞋子,准备去厂里。
胡丽丽听到刚才丈夫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心里就有点“醋意”了。
“永斌,打电话的女人是谁,听声音应该很年轻的啊,”。
“我们厂一个化验员,估计厂里发生啥事情了,不然她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胡丽丽还是有点不放心,就撒娇说:“永斌,你千万别被那些狐狸精给迷着了,这女人大晚上给你打电话,肯定又是“忍不住了”,哼!”。
秦永斌对妻子的抱怨也不解释了,直接到院子里去开车,然后就往厂里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