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荷包是妙贵人赏的,可里面的东西却不是。”
见了这个荷包,燕儿心里已经踏实多了,里面的东西绝不是什么偷盗所得。
苏培盛把荷包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有一张小小的纸和几块有分量的碎银,纸上的字因为年头久已经不太清楚,但隐约也能看见“康健”等字样,只是张普通的平安符,可银子却有些不大对劲。
胤禛看苏培盛的神色便知道似乎确实有些问题,示意他继续问,“燕儿,这荷包里是什么?”
“苏公公,是奴婢进宫前家里给求的平安符和奴婢攒下的月银,想着到今年探望之日叫家人捎回去。”
“你最好想清楚再说,皇上在此,你若有一句虚言便是欺君之罪。”
苏培盛掂了掂手里的碎银,不算多,大概也就五六两,但以燕儿的月例,纵使再节省也得攒一年有余,可这点银子并不值当一个小宫女搭上性命,所以苏培盛便提点了这么一句。
“苏公公,奴婢并无虚言。”
燕儿确认了自己的回答,苏培盛眼见如此,也值得据实相禀,“皇上,荷包里确实是平安符和一些碎银,但这并不是宫女月例的市银,是有着印记的官银。”
“这不可能,皇上奴婢冤枉!这确实是奴婢这一年攒下的月例,探望之日将近,奴婢前几日才请内务府的公公帮忙将铜板和碎银兑换熔成的,奴婢亲眼所见!绝不可能是偷盗所得!”
妙贵人本来孕期才过头脑不是太灵光,这会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搞得有些糊涂,“燕儿?”
“小主!奴婢伺候您这些年您也是知道的,奴婢怎么可能偷盗您的东西呢!”
“皇上,这是否有什么误会?燕儿忠心,臣妾也茫然不知究竟如何,求您明察。”
“姑母,偷盗首饰自然是不敢的,可银子咱们一向用的也不多,只怪这奴婢手脚不干净,铰碎银子时没能抹掉印记。何况,姑母,你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要为一个宫女求情吗?”一直看戏的祥贵人忽然凉凉的开口了。
“我有什么自身难保!燕儿可能是被人栽赃,方才的事也都是你的污蔑!”
祥贵人瞧着如今时候也差不多了,便想着再添一把火,“姑母,一个奴婢尚不足惜,那兰只是希望姑母先顾念自己啊!何况姑母,是你说费劲心力才得了个孩子却是个公主,还害得你再不能生育,这孩子一定是个灾星,不如死了算了...而且或许...姑母不能再有孕也与那药...”
“药?”胤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字眼。
听到祥贵人提到“药”,妙贵人也白了脸色...掐孩子这事,自然与她无关,但为了能有个孩子,她确确实实用了药!
“皇..皇上...您听臣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