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澜轻刮竹淮一眼道:“这次回去后要把院里管事的权力收回来才行,不能再让邹氏的人监视我们了。”
竹淮吐了吐舌头称是,知道自己小姐不会生自己气的。
宋安澜确实没有生竹淮的气,而是在想在怎么应对今晚这一劫。
有了大概的思路后,吩咐竹淮将门窗关好,宋安澜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竹淮说:“我已经看清楚邹氏的嘴脸了,今晚叫我过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竹淮也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宋安澜拉着竹淮的手郑重道:“现在只有我们自己救自己了。”
于是,宋安澜吩咐了竹淮一些事情后二人才离开房间往邹氏斋房那边走去。
走到邹氏斋房外就听到王妈妈在里面告状,宋安澜冷笑,邹氏低声说了两句,王妈妈顿时就不出声了。
邹氏长的眉目温顺,一副端正温婉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尤其的有亲和力。
嫁给永定侯做续弦之后,对待两个非亲生的孩子那是视如己出。
但凡碰到灾荒的年头,邹氏都会拿出自己的嫁妆带头捐赠物资,在上京城的贵妇圈那是出了名头的大善人和好继母。
看见宋安澜的身影进来,本来低低说着话的邹氏立刻变了脸色,大声的呵斥王妈妈:“澜儿怎么可能会对下人苛刻,她可是一直对下人们很宽和的。”
宋安澜走近的时候,又变了一个脸色,笑容和蔼的招呼宋安澜。
宋安澜心中无语。
上一世自己就是被邹氏这一副和蔼的嘴脸欺骗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想剖开邹氏的心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虽是这样子想,但是宋安澜还是很乖巧的给邹氏请了安。
“你想演,那我就陪你演个够。”
邹氏走上前牵着宋安澜的手坐在饭桌上,安抚宋安澜说:“已经帮你惩治王妈妈和思金了。”
在宋安澜面前把慈母那一套做的十足,让宋子菁在边上都有些吃味了,好像宋安澜才是邹氏的女儿一般。
一顿晚膳下来,吃的那是一个其乐融融。
饭后,邹氏拉着宋安澜的手,坐在禅房的椅子上说:“祈福已经接近尾声,但是差一个流程没有走完,需要家中嫡长女在佛前抄经祈福后焚化才算完成。”
宋安澜停顿一瞬,就等你说出来了。
于是,乖巧的点头应是,起身告退,低眉顺眼道:“为表虔诚,女儿现在就去佛堂里祈祷抄写经书。”
邹氏心疼起身直说:“辛苦我的澜姐儿了,老夫人身体定会越来越好。”
宋安澜和竹淮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开,在去佛堂的半路上,宋安澜觉得有点冷,竹淮和宋安澜道:“山里的秋日夜里也很凉,我回禅院为您取一件披风过来。”
宋安澜点头同意,自己孤身一人走到佛堂中。
佛堂中空无一人,但灯火通明,有暗香萦绕,邹氏早已安排好笔墨纸砚和经书,看着还不少,看来邹氏今晚是打算像上一世一样让自己通宵抄经书了。
那现在就遂了她的愿,至于后面嘛,那就不行了。
宋安澜虔诚的拜完佛祖后就走到抄经台上坐下,抄着抄着,感觉室内的香气越来越浓。
眼角看着窗外角落微微浮动的人影,宋安澜慢慢的趴下,将一颗黑色药丸迅速塞入嘴中,最后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窗外的人发现后,迅速的将窗户掀开,一个僧人样的男子从窗户外爬进来。
眼看着男子越来越走近自己,脚步声越来越近,宋安澜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越握越紧。
此时本该回去取披风的竹淮正隐藏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贼人越来越接近自家小姐,也是紧张万分,生怕贼人会真的伤到自家小姐。
当宋安澜正准备叫竹淮下来制服贼人的时候,窗外闪进来一个人影,快速的制服光头男子,并将其打晕,看着宋安澜无恙后,大松一口气。
黑衣男子靠近宋安澜,端详宋安澜半晌,就准备将僧人样男子拉出去。
恍惚间,宋安澜好像看到男子身上有一块墨色双鱼佩。
不等宋安澜打一个手势,担心主子的竹淮迅速从阴暗处走出来,对着男子亮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