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她跟他在一个屋檐下，努力靠近他，他都不愿意跟她接触，是挺高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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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萧瑟，周遭静谧无声，祝怀砚靠在后座沉思，车窗大开，任由冷风冲进车厢，洗刷逐渐上升的酒劲。

“少爷，要先回去吗？”司机担心他等得烦了，便主动开口问他。

祝怀砚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入口，若有所思。

“再等等。”

看到自家的车还在，她应当是要回去的。

想到这里，心里漫上一丝期待，眼睫下压，面颊上落下两片阴影，薄唇抿了抿。

如果她上车，他要不要主动跟她说话？

他是愿意放手，但从没说过以后再也不搭理她，这么来看不算反悔。

如果她愿意搭理他，那也不错。

如果她不愿意……

祝怀砚想着，眼底的光又黯淡下来，唇角抿出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等到宴会结束，一批又一批宾客退场，沈清沅仍没有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耐心也开始消磨干净。

祝修文醉醺醺地来了，父子之间相顾无言，但祝怀砚满不在意，眼神仍然漂浮在宴会入口。

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与关悦手挽手出来，两人不知聊些什么，表情甚是愉悦，关父关母走在后面与人交谈。

祝怀砚坐正身体，示意司机往前开一点。

没想到，沈清沅压根没注意到自家的车，牵着关悦就上了离他不远处的车，最终扬长远去。

祝怀砚深深望着这幕，指骨捏出声响，没由来的不满涌上心头，喉咙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堵得十分难受。

司机等了很久，直至宴会宾客全部离去，佣人们开始清理现场，才听到后座少年沉闷地开口。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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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世无差，祝太太低调了一阵子，到底还是按计划逃了。

祝怀砚重生过来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完美解决汤药问题，祝太太不再逼迫他喝药，相反，避之而不及。

与前世不同的是，他没有再阻拦她逃离。

不可否认，他怨恨过她，却也曾在她逝后思念过她。

沈清沅说得挺对，他活该众叛亲离，但也不全对，他从未得到过，又何来众叛亲离一说？

但他活该，是对的。

祝修文找不到她，大发雷霆，一气之下革了大半佣人。

沈清沅算是幸运，留了下来。

却也不幸，留下来是因为祝太太喜欢她。

祝修文几夜未眠，脾气暴躁到一定程度，胡子拉碴，与祝怀砚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多了几分颓废，五官英气俊朗，凤目充满血丝，阴戾躁郁。

看到沈清沅时，似癫似痴地笑了笑，双手握上她的肩膀：“你祝阿姨在哪里？她喜欢你，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会去哪里？”

沈清沅从未见过这样的祝修文，像是残败的落叶，一下子失去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