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不行,下意识闭上双眼,神经时刻紧绷着。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唇上忽然覆上一抹温软,气息仍是微凉的,在触到她的同时,沾染些许温度。
这个吻是生涩的,毫无任何技巧。
只是青涩地探索着,像是尝到了甜头,才慢慢加深这个吻。
沈清沅神经紧绷到了极点,根本无法投入。
小变态再闹哪出?她就算重生了,也摸不透他的心思,所做举动完完全全就是一时兴起,根本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不知过了多久,小变态像是认定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心情大好,松开她时,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她的脸蛋。
“桥归桥,路归路?”
“想都别想。”
没等沈清沅说话,祝怀砚已经摇摇晃晃地回去,步伐随意散漫,像夜间的幽魂,阴冷湿暗。
沈清沅看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毫无生息的鬼魂!
不行,她中考必须努努力,考到别的学校,千万不能跟祝怀砚进同一所高中!
沈清沅赶紧开灯,摸到书桌前,拿出自己的记录本,用记号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
“加油远离祝怀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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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怀砚又病了。
这次是真病,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醒来时眼神都是茫然的。
沉默将近两小时,张口第一句话便是:“沈清沅呢,让她来见我。”
佣人告知他,沈清沅上学去了,一时半会儿见不到。
于是祝怀砚继续沉默着,不再说话。
醒来后整整一天,茶不思饭不想,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直到沈清沅放学回来,才被沈母匆忙拉到楼上,路上边说:“小少爷等着找你呢,也不知道找你干什么。”
说完,不忘质问她。
“沅沅,你没得罪他吧?”
沈清沅连忙摇头,无辜地耸肩:“哪能?惹谁我也不敢惹他啊。”
就在前天,她还差点被他灭口了。
沈母松一口气:“那就好。”
沈清沅心里百万个不愿意再跟祝怀砚有接触,但有命令在身,又不得不进他的房间。
她已经把时靳送的帕巾洗干净,尽管他说了送给她,但沈清沅还是没好意思真拿。
拿小孩子的东西,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时靳见她执意要还,脸色黑了又黑:“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一张帕巾而已,还是说你已经厌恶我到不愿意接触我的东西?”
沈清沅推脱不下,只好收下这条帕巾,收进口袋里,背上书包回家。
她推门进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的少年正在把玩着多面魔方,不论多凌乱的排序,在他的转动下,都能轻松复原。
“你找我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