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被她气笑,唇角牵动笑容,目光流露出璀璨的星芒,熠熠生辉。
“我有个不会让你挨骂的办法。”
掐死她就不会挨骂了,相反,疼爱她的人还会伤心欲绝,痛苦地哭天喊地。
沈清沅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讥讽,反而天真单纯地问他:“什么办法?”
一双灵动漂亮的星眸,甚至冲他眨了两下。
少年愣了愣,打消掐死她的想法,颇有几分罪恶地在心里想。
死了这双眼睛就不好看了。
“没什么。”他扯扯唇瓣,到底还是诡异地配合她将碗里的药喝干净。
这样她就不会挨骂了。
这双漂亮的大眼睛,也不会再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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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澡洗完了,才发现这里没有她的衣物,以往在祝怀砚的地盘,他都会提前为她准备好。
卧室内自带浴室,浴室内氤氲着热气,白雾充溢整个浴室,模糊了里面窈窕的人影。
她叫了几声祝怀砚的名字,发现没有回应,悄悄拉开门缝环顾一周,确保他没在,才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出来。
从衣柜里摸出他的衬衫套上,他平时看着清瘦,没想到衬衫套在她身上可以这么宽松,正好盖住腿根。
祝怀砚有洁癖,喜香。
身上永远干干净净的,走近时总能先嗅到特属于他的冷香。
洁白干净的衬衫浸着熟悉的香料冷香,所有衣物都整整齐齐储存在柜子里,柜子里存放着香料,有去潮的作用。
她开始叹息,不怪她以前喜欢祝怀砚。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见干净又漂亮,身上还香喷喷的少年,谁会不动心?
只是七年后,他变得沉稳了许多,整个人嚣张又凶残,只有低三下四地求她别不要他时,身上会有以前熟悉的少年影子。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好似有人在发火,嘴上骂骂咧咧的。
沈清沅正想出去看看。
刚走到门口,门锁先响动,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他看到她的穿着,先是愣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嗓音含着笑意:“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外面发生什么了?”沈清沅脸上有点热,捂紧前胸,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祝怀砚迈进卧室,自然而然合上门,语气淡淡。
“没什么,犯病了,一会儿就好。”
沈清沅不解地问他:“犯病?”
“清醒的时候,是这样。”他倒是不以为然,仿佛早已司空见惯。
想想也是。
老婆死了,儿子不亲,公司还被儿子联合外企夺走了。
换她她也得疯。
沈清沅心情有点复杂,耳边响起外面摔东西的声音,瓷器碎裂成渣,吵得不可开交。
过了一小会儿,又平复了下来。
嘈杂声戛然而止。
祝怀砚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再接着扯开领带。
从小就养尊处优的他,不管做什么事,都透着一股贵胄少爷的气质。
“你要害怕,我可以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