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要整死个人,赶紧带着他离我远点。”
沈清沅对此表示很抱歉。
她也没想到祝怀砚平时忙着工作,还能抽出时间来管她的事,跟个疯狗似的,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她。
本该是她的活,他全干了。
结下这么个大项目以后,沈清沅的工作也开始闲暇,偶尔在公司跟关悦小打小闹,下了班手拉手去夜市吃小吃。
夜景繁华,霓虹闪烁。
月光寒冷稀薄,大雪纷纷扬扬,厚厚地铺盖在地上。
沈清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拉着关悦踩在雪层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关悦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铲子,悉心鼓捣起来,嘴里嘟囔着:“堆个陆经词。”
沈清沅也开始堆雪人,嘴里嘟囔着:“那我堆个喜羊羊吧。”
两人玩得不亦乐乎,一直到陆经词忙完过来,看到关悦堆得老高的雪人。
关悦兴奋地朝他奔去:“你看像不像你?”
陆经词打量一番,客观地给出评价:“不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冻得通红的双手,肉眼可见的委屈。
面前的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又临时改了主意,轻咳一声。
“刚才不像,现在像了。”
陆经词从口袋拿出提早备好的护手霜,细致体贴地替她擦拭。
刚才还委屈的关悦,这会儿又高兴了。
关悦擦完,不忘把护手霜递给沈清沅。
“沅沅,护手霜。”
沈清沅抹了一点,递还回去。
陆经词走上来客气地开口:“一起走吗?我们顺路送你。”
她笑着拒绝:“我自己回去就可以,几步路的距离。”
说完跟他们挥手告别,目送他们离去。
心里由衷地为关悦高兴,同时也在羡慕她,羡慕她拥有幸福和谐的家庭,顺风顺水的人生。
可羡慕归羡慕,自己的人生,还得自己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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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没想到的是,祝怀砚居然提早回来了。
他到家已经深夜,身上携着风霜的气息,与这温暖的室内格格不入。
沈清沅是被冷醒的,仿佛置入寒冷的冰窖中,冷得瑟瑟发抖。
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男人微凉的气息,混杂沐浴露的清香,包裹住她的身体。
“你怎么回来了?”她迷迷糊糊地开口,不自觉往后缩一缩。
腰身却被掌心贴紧,强行按住不让她退。
祝怀砚吻她的眉心。
“想你,就回来了。”
沈清沅困意十足,皱着眉抱怨。
“让开,冷。”
“抱一抱,就不冷了。”他紧紧拥住她,压下声音。
离开她的这几天,心里总觉空荡荡的,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会逃跑,突然又消失不见。
直至亲眼看到,床上那抹温软的身影正在安睡。
他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所松懈。
听清他略微嘶哑的嗓音,沈清沅忽然清醒,身子霎时绷紧,不由自主地背过身。
隔着黑暗,听到身后男人低声笑。
“躲什么?”
指尖缠绕乌黑柔软的长发,温热的触感贴近她颈侧,气息炙热沉重,滚烫地落在她的肌肤上。
纤长的手指松开乌发,沿着温热的曲线缓慢地向下挪动。
沈清沅察觉到异样的变化,困意完全消散,愤愤地攥紧他作乱的手,忍不住抱怨。
“你根本就不爱我,跟我在一起只想做那种事。”
祝怀砚却不以为然:“不爱,怎么做?”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好闺蜜关悦,她跟陆经词做不做?”
沈清沅小脸爆红,有被他无耻到。
“那也没有你这样的。”
祝怀砚掰过她的肩膀,轻抚她的面颊,语气散漫慵懒,透出几分风流随性。
“我哪样?”
“他们那样,你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