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沅扫视看一圈周围,几个路人纷纷用着奇怪的眼神看他们。
眼下在这里跟祝怀砚争执,于她而言没有任何益处,祝怀砚这个疯子从来就不在乎所谓的脸面跟口碑。
“我没有这样想过。”沈清沅缓了缓气,尽可能平缓自己的语气,不跟他争吵。
“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回家再说。”
祝怀砚眸色晦暗,还是闷不做声地将她拉上车,紧紧攥住她手腕,迟迟不愿意松手。
助理启动车子后,他才闷闷地开口。
“解释。”
沈清沅试图扯动手腕,腕上的力道依然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气不打一处来。
“没什么好解释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祝怀砚扯动唇角,似笑非笑:“你从始至终,跟我都只是逢场作戏。”
从始至终,她心里都没有他。
尽管他早已知道这个事实,难言的酸涩感还是由心而发,侵占他的胸腔。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清沅不想搭理他,算是默认,跟他这个疯子不就只能逢场作戏吗?
见她不说话,祝怀砚冷呵一声,眼眶难以抑制地泛出一圈红,眸光森暗晦涩。
伸手将她抱到腿上,脑袋搁在她肩膀,埋首进颈窝处。
“尽管我尽力让自己做出改变,还是没用,对不对?”
沈清沅咬紧唇瓣,星眸漂亮清澈。
“如果我说对,你是不是又想拉着我一起死?”
他听后,轻笑出声。
“是。”
无比肯定地回答她这个问题。
放手是绝无可能的,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沈清沅携他人之手,与他人共白头。
如果真要是这个结局,那就只好全部毁掉。
“所以,你会离开我吗?”
沈清沅有点绝望,但又不得不去接受,接受她招惹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疯子,还是终身制的纠缠。
她红了眼眶,粉唇轻轻扯动:“不会。”
声音微弱轻薄,用着近乎绝望的语气回他。
“你最好这样骗我一辈子。”
祝怀砚听着,竟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尾越来越红,竟溢出了泪花。
漆黑的瞳仁染上一抹痛色,收拢住她的身躯的力道越来越重,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我会努力做个正常人,未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你想我怎么改,我就怎么改,好不好?”
没等沈清沅回答,他又埋首进她发间。
近乎痴狂,又像神志不清地呢喃低语。
“你要敢离开我,亦或是爱上别人。”
“那我们就都不要活了。”
沈清沅深吸一口气,沉默不语。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祝怀砚这么病态扭曲的心理,跟个傻子似的痴迷他,但这也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他那个时候给她的初印象,实在太过惊艳。
上帝是公平的,赐予他神颜的同时,不忘剥夺走他健康完善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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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悦跟陆经词的订婚宴办得无比盛大,早早定下星级酒店会堂,装修奢贵华丽。
陆经词给足了排场,除去双方亲朋好友外,还邀请了不少合作名商过来捧场。
关悦在化妆间里来回踱步,紧张得不停捶手,裙角随她的走动不停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