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怪喜欢他的,他不行,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男科医院这么多,挂个科……”
“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道低沉淡冷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不用。”
关悦神色一僵。
沈清沅头皮都麻了。
救不了,根本救不了。
沈清沅离开前,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小声安慰陆经词:“陆总放心,我这个人守口如瓶。”
没想到,陆经词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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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祝怀砚有场应酬,没办法过来陪她吃饭。
她倒乐得自在,甚至松一口气,高高兴兴地点起汉堡炸鸡。
有这么一瞬间,她想整理行李离开,结果从窗户向下看了看。
熟悉的车辆守在小区停车地域,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祝怀砚虽对她宽松不少,但还是不相信她会安心留下。
深夜幽静,寒月如钩,夜幕星茫绽放,为大地铺上一层神秘轻薄的银纱。
沈清沅洗漱完,坐在书桌前做手账,关悦正好打过来。
“还活着吗?”
关悦:“活着,但不完全活着。”
沈清沅:“……”
陆经词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跟谁说话呢?”
关悦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我爸。”
“他……让我今晚回家……睡。”
“哥,我错了,你别过来……”
“不挂男科了。”
“咱不挂了……还不行吗?”
沈清沅喜提升辈。
电话挂断后,传来嘟嘟的声音,结束这场纷争。
沈清沅垂下眸,听着音乐,继续认真做手账,快十二点才大功告成,满足地摊在桌面晾干胶水。
敲门声迟缓地响起,在这突兀的幽夜中,显得有些诡异,沈清沅心里警惕不已,已经脑补出好几部大型恐怖片,或是深夜抢劫案。
她默默锁紧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缩回床上。
大门有阻门器,应该不用惧怕。
沈清沅正犹豫要不要报警,一个熟悉的电话打进来。
她刚按下接通。
电话那头就响起沉缓的嗓音,带有几分醉意,富有磁性。
“沅沅,开门。”
是祝怀砚。
沈清沅紧绷的精神,竟然有所松懈。
不是闹鬼,不是抢劫犯就还好……
“太晚了,我睡了。”她谨慎地回答。
那边传来轻飘飘的低笑声,犹如地狱中飘出来的阴风。
“好。”
沈清沅懒得搭理他,正准备挂断电话,又听到他发声,但不是对她说的。
“就是这个门,卸了吧。”
助理目瞪口呆:“您……确定吗?”
“不确定的事,我会跟你说吗?”祝怀砚带有几分醉意地开口,根本听不出他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但能确定的是,沈清沅清醒了。
再不醒,门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