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瓶里的是不是毒药,无从考究。
沈清沅回家的时候,标准的套一带客厅已经被她清空,行李收拾得满满当当的。
只要拉上两个行李箱就能随时走人。
可就在刚刚,她带了个疯子回家。
她有点想哭,但刚刚哭得太凶,现在一点眼泪也流不下来了。
回来的路上,这个疯子跟她说。
他会好好听她的话,想他怎么改,他就怎么改。
要实在改不了,没办法,只能一起死了。
这根本就是强权主义压榨!说了等于没说!
“我这里的床,太小……可能住不……”沈清沅眼巴巴地望着那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俨然把她的家当成自己家,闲散地坐到沙发上,优雅地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他缓缓抬眼,看她的眼神有些受伤。
沈清沅把话憋了回去,怕他又发疯,只好改为:“可能住不太舒服,你担待点。”
毕竟这里不是他那落地就能迷路的大庄园,也不是他随手一挥就能安居的大别墅。
“没关系。”他眼底浮起笑意,口吻依然很淡。
“有你,在哪里都可以。”
沈清沅垂眸,不说话。
默默把自己的东西重新从行李箱拆回来,在心里心疼她便宜卖掉的家具。
她抱起被单回房间铺床,尽量避开跟他单独相处的空间。
祝怀砚起身过来帮她,另一个行李箱尽是她买的小摆件,可爱的猫猫手办,毛绒玩具等等。
无意中瞥见一本淡蓝色的笔记本,封面是几朵漂亮的云朵,看起来十分清新。
他简单翻了一下,第一页是她用记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剩余的内容是她自己做的手账,有她画的图画,贴的贴纸,用胶水粘的树叶标本。
部分笔记是她从电影里摘抄的语录。
完全可以想象到她在闲暇时,认真做这件事的模样,一定很乖巧。
等他把摆件全搬出来,一样一样摆在柜子上。
沈清沅已经从房间里出来,看他摆得乱七八糟的,不禁皱眉,但还是忍住吐槽他的冲动。
怕吐槽完,他玻璃心破碎,又要摁着她吃毒药一起去死。
“我自己来就可以。”她过去重新把摆件排好位置。
“厨具被我卖了,晚上只能出去吃。”
便宜甩卖的,想想就肉疼。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起。
来人是祝怀砚的助理,身后跟了三个人,手上带着各式厨具以及食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上门做饭的。
等等,他们还真是上门做饭的。
沈清沅疑惑地扫一眼资本家祝怀砚,又看了看进来的几人,他们的到来,让本就不大的客厅变得拥挤。
资本家淡定地表示:“专业的活,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沈清沅小声吐槽:“不会就不会,还让你装上了。”
祝怀砚从小被伺候惯了,十指不沾阳春水,摸惯钞票的手,自然是下不来厨。
然而事实也真的证明,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确实就是不一样。
满汉全席摆满一桌时,沈清沅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