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话还没出口。
“轰”的一声,刺眼的光芒刺向他们,迷得她睁不开眼,禁不住抬手遮住眼睛。
车灯亮了几秒,又飞速熄灭,黑暗骤然聚拢。
沈清沅循光望去,只见一辆低奢的劳斯莱斯停在他们不远处,藏在绿化带后面,不易察觉。
而坐在主驾驶的人,令她心跳漏掉好几个节拍。
眉眼冷冽深邃,瞳仁漆黑空洞,鼻梁英挺,菲薄的唇瓣紧抿成线。
视线在与她对上以后,歪了歪脑袋,唇畔勾起清浅的笑。
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香烟,慢条斯理地搁放在车窗口,指尖轻点两下烟柱,掸落烟灰。
幽沉好听的嗓音从车内飘出来,不大不小,听得十分清晰。
“不好意思,手滑。”
沈清沅怨愤地瞪他。
有病!纯有病!
阴魂不散!
虽然心里这么骂,但还是有点怕这个疯子现场表演一个犯病。
便转头回来对顾言之说:“时候不早了,我上楼休息了。”
“你注意安全。”
顾言之点头:“好。”
目送她上楼,顾言之才转身准备离开。
离开前,视线与劳斯莱斯内的男人交映,针锋相对,锋芒毕露。
但双方什么都没说,都漠然地离开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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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沅提心吊胆了几天。
每每回家都要把房门锁死,就连窗也关紧,生怕那个恶煞会冲上来抓捕她。
然而,祝怀砚也仅仅是出现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自从逼祝修文退位以后,祝怀砚的风评一直不是很好,而他向来离经叛道,丝毫不在意外人对他的评价。
这次回国又掀起媒体的营销浪潮,祝怀砚在网上口碑两极分化,三观跟着五官走的自成一派。
再者就是网络正义使者,指责祝怀砚为夺功利不择手段,残害亲友,迟早遭反噬。
不少媒体纷纷抓住机会,想方设法夺到采访他的机会,想趁热大捞一笔。
可祝怀砚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人经常不在公司,助理只好将所有媒体全推脱回去。
唯独看到沈清沅也在以后,神色惊诧不已。
“沈小姐,您是来?”
沈清沅面容寡淡,等媒体走完,才平和地开口:“我是来找你的。”
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他。
“请你帮我把这张卡递还给他。”
卡里的余额数字大得惊人。
留在她手里总觉得跟个定时炸弹似的,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剪不断,理还乱。
她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不需要再跟他发生牵扯。
当然,过来也是瞅准助理说他不在的时机。
助理接过银行卡,点头:“好。”
交还以后,沈清沅心里的大石才缓缓落下,谁知道他回来会不会拿这笔钱说事,亦或是再埋什么深坑逼着她去跳。
她不要再回到那样的日子,不要再被他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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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怀砚刚下飞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先生,不好意思,房子我可能没办法继续租下去了。”
看完消息以后,眉头不禁一皱,按下一句。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