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色的刀刃随着刀刃斩出,一路将飞出的三分之二骨针斩断,有一郎伸手挡在了三人面前,剩余的骨针几乎扎在了他的身上,有几根穿过他的手臂。
无一郎看着眼前挡住伤害的少年,血从对方的伤口流出,晕染了和服。
他愣神地盯着,与记忆里那个熟悉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黑色带着淡青色的和服,长发如瀑,散落在身后。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与亲切,即使骨刺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膀和耳朵,他也仿佛毫无知觉。
“你没事吧,有一郎阁下”
小铁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看目光紧紧锁定在被骨针刺穿的有一郎身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焦急。那些白色骨针,每一根都粗如手指,就这样扎在穿透有一郎的身上,他无法想象该有多疼啊。
“我没事,你们在这很碍事,快躲起来”
有一郎强忍着剧痛,眉头紧锁,他猛地一用力,将刺进手掌的骨刺拔了出来。那一刻,鲜血如同喷泉般飞溅开来,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溅落在周围的土地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疼痛让有一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咬着牙,双手紧握着刀柄。
“咻咻咻——”
空气中再次响起了那令人心悸的破空声,下一波的骨刺如同密集的箭雨,极速飞来,带着致命的威胁。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一郎的反应快如闪电,他一把拉开了有一郎,将他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他单手握着刀,身形如同舞蹈般轻盈地旋转,每一次挥刀都精准无误地将飞来的骨刺击落,看到这副场景,毫无反抗能力的两人忙离开了现场。
“双胞胎吗?真是有意思。咻咻,怎么办呢,毒开始渗透了呢,手脚开始麻痹了吧。”
玉壶勾起嘴角,印着伍的眼球随着遮掩一半,躯干两边的手随着挥动,吐出尖刺的几只金鱼也随之飞回他的身边。
“真滑稽,拯救无聊的性命,在无聊的地方丧命”
因为那不过是有没有都没差的无聊性命啊
无一郎的眼瞳猛地收缩了一下,脑海闪过一些片段。他的嘴巴张了张。在他的眼前,一个模糊而令人不安的画面一闪而过——那是一张只露出半张的脸,嘴巴大张,满是尖牙,显得格外狰狞。
这个画面转瞬即逝,另一个场景随之浮现在他的眼前。
破旧的房屋,屋内炎热而昏暗,一张铺着被褥的床铺坐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穿着黑色带着青色云纹的和服。虽然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但无一郎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一直不太好的心情,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吵死了,用你来教育我?”
有一郎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与不屑,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无一郎的愣神,而是全神贯注于眼前的战斗。他的眉头紧锁,握着刀的手因为之前的战斗而不断流血,但他似乎完全不在意。
突然,有一郎身形一跃,如同离弦之箭般出现在玉壶的旁边,手中的刀闪耀着寒光,毫不犹豫地挥向玉壶。然而,由于中毒的原因,他的动作在关键时刻一顿,这微小的破绽被玉壶敏锐地捕捉到。
玉壶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手中的玉壶猛地抬起,一股带着浪花的蓝色水流从玉壶中喷涌而出,如同洪水般汹涌澎湃,瞬间将有一郎全身淹没。
“砰——”
一声巨响,水流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巨大的水幕。当水幕散去时,有一郎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蓝色水流紧紧包裹的水球。在水球中,无一郎的身影若隐若现,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