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自己的选择深深地刺激了母亲,很长时间内没有和父亲再吵架。那时候的关嘉言认为:与其天天吵架,还不如离婚算了呢!有哪个孩子喜欢在一个天天吵架的环境中长大了呢!反正自己很快就会长大了,长大后自然就会离开家,无论是亲妈、后妈都不重要了。
就在关嘉言已经快把离婚风波忘记了的时候,在外婆家,外婆笑着问了关嘉言那个问题:
你妈离婚为什么不选择跟着你妈啊?是不是不喜欢妈妈?
望着慈祥的外婆,关嘉言心中的那个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关嘉言进入了快速发育期。在学校里,她跳皮筋最积极。回到家里,饿的不行的时候,关嘉言选择喝生鸡蛋。因为鸡蛋如果煮熟就会被母亲发现,吃生的尤其是鸡刚生出来的鸡蛋母亲就不知道了。还带着鸡身体的余温,关嘉言用改锥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磕出一个小孔,一口把鸡蛋喝进去。都说鸡蛋很腥,但关嘉言很饿,腥吗?幼时的她根本没有在意。
那段时期的关嘉言就像小树苗一样,蹭蹭的往上窜个。邻居阿姨问起母亲每天都做什么好吃的,孩子长得这么快?
母亲一脸的凡尔赛:我哪会做什么好吃的,有啥吃啥呗!
有人问起关嘉言的成绩,母亲的口头禅也是凡尔赛:我哪会呀,我没管过!
对于关嘉言的学习,母亲还真是没管过。那时候的父亲已经去了省城做生意。关嘉言放学后要做饭、洗衣服、接水,照顾弟弟,哪有时间写作业?所以在老师留了作业后,关嘉言都是充分利用自习课和课间的时间,在校把作业写完。
实在没写完的部分就在晚上洗碗后,在厨房里把作业写完。厨房的小饭桌每次都被关嘉言擦的特别干净:作业虽然是在厨房写完的,但我的作业不能沾上来自厨房的油渍和饭粒子!
安静的厨房并不能呆太久,母亲怕费电,总是催促着赶紧关灯睡觉。母亲的节省是出名的,每月的电费都没超过一块钱。家里最大的电器就是两盏灯,一个25度,一个15度。至于家里的电视、电扇只能当摆设。
家里的电扇还好,电视机隔一段时间就得修一次。当然修理的方法也很简单,拿吹风机吹吹就好了。原来是太久不开返潮了。
已经掌握了生活家务技能的关嘉言越来越喜欢独处、思考。
我是谁?我未来能做什么?将来我能去哪?
每次思索其实都找不到确定后的答案。但关嘉言唯一确定的就是:
远离母亲,不要成为和母亲一样的人!
从情感上,关嘉言与母亲日渐疏远。生活上不依靠,情感上的不交流、不认同,关嘉言用自己的方式独自野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