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狜捱一行人吃完了饭,在张各庄某个大户的家中休息。
“刘哥咱们今晚该做些什么,守在村中等那小贼出现吗?”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办法?”
郑万狜一愣,这张各庄可不小,谁知道那贼人会去哪家偷盗,就算是站在房顶监视全村,仅凭他们七个也有些不够。
刘贤狜看出了郑万狜的顾虑,“不用想那么多,咱们现在待的这处宅院每晚都有物件失窃,只要守着这里就行了。”
“啊?那个小贼都嚣张成这副样子了,那些村民还捉不到吗?”
王狜仙一脸不可置信,这张各庄里的凡人要废物成什么样子。
“我也纳闷啊,据那村长说的,他们全村的青壮曾通宵守着这院子,一晚上明明没看见任何人,结果中间眨个眼的功夫,就有东西不见了。”
李狜捱听着这么邪乎,心中有些激动,忍不住问:“不会真有妖物吧?”
刘贤狜摆了摆手:“要是真有妖物,丢的就是人了,可所有报官的村民从没说过有人不见的。”
几人越听越不对劲,这也太邪乎了,有这本事为什么盯着这么一个没什么油水的小村偷,还一个人都没害。
“兴许是用了什么障眼法吧,你们将神力附在双眼,一眼就能看出来了,不算大事。”
刘贤狜依旧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一个有些手段的盗贼而已。
“行了,该吃也吃了,你们就随便转转,或者休息一下吧,太阳完全落下前回来这里就是了。”
众人听了这话,也就稍微放下心来,毕竟这位刘前辈如此胸有成竹,想必经历过不少邪门的事了。
李狜捱扛起自己的三牲度狜钺就要去村里转一转。
结果看了一圈,好像只有自己有这个意思。其余人都找了个房间进去休息。
“行吧,看来只有我想去四处看看。”
李狜捱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炊烟笼罩了整个张各庄,偶尔从没锁的院中传出几声呼唤,引得玩乐的孩子们回家。
“奇怪,这一路上怎么有不少院子上了锁,没人居住吗?”
“小伙子,扛着这么大把斧头,你不觉得累吗?”
李狜捱眼角一跳,扭头看见一个灰衣老头坐在一间小院门前。
“大爷,我看你也有些岁数了,阅历指定少不了,你不认识这是什么吗?”
“嗨嗨,年祭时用的三牲度狜钺吗,我还能不认识,只是这名字实在拗口,老头子我的舌头有些转不过来了。”
李狜捱见这老头子岁数估计要八十往上了,也就没和他计较,看他席地而坐,身后院子的木门挂着锁。
“大爷,你不会忘带钥匙了吧,要不我翻进院子帮你找找,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估计自己也没办法。”
那老头从身后的布包里掏出一个铜环,上面挂着一大把钥匙。
“老头子是老了,但也不至于把自己锁在外面。”
李狜捱看着那些钥匙,明显不是同一把锁的,隐约猜到了这老头的身份。
“我去,老爷子你不会是大户吧,难不成我一路上见的那些上着锁的院子都是你的?”
“这……锁确实是老头子上的。”
“老爷子,刚才有些冒昧了,还希望你别放在心上,哦,我叫李狜捱。”
那老头看着一下子恭敬了不少的李狜捱,哑然失笑。
“呵呵,就算我有这么多院子,也不过在这么个小村中,比不得你祭师大人高贵。”
李狜捱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但他还是觉得这老头不是等闲之辈。
“老夫我名叫张道寻,姑且算个信道的老农。”
“对了,老爷子,我是来你们张各庄抓那个盗贼的,你家业不小,如果丢了什么我说不定能帮你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