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做得对,因为你也会那么做的,对吗?”
陈江狜没有回答。
李狜捱长叹了口气:“算了,本来我也只是想把事情告诉你,你想怎么做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再理会陈江狜,李狜捱就这么带着遗憾向司祭院走去。
“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遗憾。”
终于反应过来的李狜捱急忙用手捂住了嘴,“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在笑?”
李狜捱突然打了个寒颤,他想起受钉之后的自己忘了很多事,可自己究竟忘了什么。李狜捱还没来得及细想,温凉的神力再次涌向他的脑海。
“管它呢,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不然狜通和奶奶肯定会告诉我,还是快回司祭院吧”,李狜捱将异样抛到脑后。
司祭院门口,郑武长和其余四人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怎么就你一个,陈江狜呢?”
李狜捱指了指后面,对郑武长说应该快来了。
几人也只好继续打发时间。
“为什么你们不先进去?”
李狜捱看向盘坐在一旁修行的郑万狜。
“武长说,要等人齐了,接下来的不是小事,他懒得解释第二遍。”
李狜捱点了点头,突然又问:“武长虽然能靠妙法使用神力,但到底也只是个凡人吧,他摆这么大谱是真不怕报复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明面上规定祭师与官差争斗会受罚,但没几个人当真,也许武长有他的考量吧。”
又等了一会儿,陈江狜终于到了,从他身上看不出丝毫异样,依旧是那副木讷的模样,仿佛刚才的对话没发生过。
“行了,人到齐了也就该走了,跟上我。”
郑武长直接走回了司祭院,其余人也连忙跟上。
郑狜成将众人领到了司祭院最西边,那孤零零地矗立着一间石砌房屋,这间屋子明显比其他的大上不少。郑武长边推开门边说:“你们先进去挑件趁手的兵器,挑完了就出来,也不用着急,我散值前出来就行了。”
“郑兄,也许这武长只是想偷懒而已。”
郑万狜也直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几人鱼贯而入,然后退了出来。
“诺大个司祭院连盏灯都点不起吗,这里面乌漆墨黑的,你去给老娘挑一个”,王狜仙毫不客气地怼了武长两句。
不过这次她说的没错,那石头屋子虽然开了几个小窗,但明显不足以照亮整间屋子。要是走到深处,别说兵器,手都不一定能看见。
“哎呦,倒是我不对了,有段时间没来还真就忘了灯这回事了,几位祭师大人就再等等。”郑武长也没当回事,玩笑着跑去拿灯了。
再次进入时,几人靠着手里的烛灯也勉强能看清不同架子上摆的是什么。
“剑?不要不要,用起来不爽快。刀?不行不行,随便哪个小卒腰间都挎着把刀。”
这屋里的兵器还真不少,挑着挑着几人就散开了。
李狜捱举着烛灯走来走去,有点担心这灯烧完自己也挑不到合适的。
“不行,不能将就。”,李狜捱并不打算轻易放弃。
他一个架子接一个地找过去,终于看到了一件明显不同的兵器。
透过仅有的几个小窗之一挤进来的阳光,将盖住那兵器的布染得金黄,本该罗列着数件兵器的架子上,只有它孤傲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这便是武坡县最好的兵器。
“就是你了!”
李狜捱一把抓住盖着武器的布,将它扯到一边,抖落的灰尘在阳光下好像赐福的金粉,洋洋洒洒地落到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