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然微微歪头,没去看这场面。
在白光亮起时,她就在脑子里问过系统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分数低于0分了]
“所以他就要死了?”夏依然皱起了眉。
[对的,因为即使他剩下两回合的20分都能答对,但和他前面获得的分数加起来已经低于0分了,游戏就直接判定他失败]
听完系统的解释,夏依然也算知道了原因。
原来是这样吗。
“这种还能救吗?”夏依然问道。
[不行,游戏规则是绝对的,系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系统回答得很无情。
规则是绝对的?
听到系统的话,让夏依然心中一沉。
看来自己之后要更加注意了。
夏依然又尝试了一下起身,但只要她有想离开椅子的念头和动作,就莫名的有种无形的束缚感。
但如果没有想法的话,手和腿是可以随机晃动的。
她试了两下,就停下这无意义的动作,耳边一直传来山哥的痛苦喊叫声。
“啊啊啊啊!”
黑暗压抑的空间里,除了他的叫声,再无一丝声响。
“呼~”
夏依然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起头看了过去。
“救我!救命!啊啊啊啊!”
只是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他根本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求救。
尤其是白光亮起后,本就微弱的几个亮光更是完全看不到了。
他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流的血液越来越多。
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
山哥的身上全是伤痕,几乎看不到一块好地方了,全身都是血,一片红一片黑的。
他的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地喘息着,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喉咙里滚动着隐约的痰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痛苦的呻吟声。
山哥根本没办法抗衡这诡异的透明手,只能尽力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可他又能挡住多少呢?
半干涸的伤口又因为新的撕扯而又重新裂开,流出更多猩红的血液。
夏依然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直观地知道人类能流出多少血,她觉得好像无穷无尽的血液从他身体里流出。
夏依然快速眨了下眼睛,盯得时间有点长,眼前有些恍惚,感觉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在眼前晃。
虽然在强迫自己看下去,但她也并不想因为这件事,反而让自己留下什么阴影。
只是在她能承受的情况下,尽力适应。
她必须尽快适应这所有的一切,她不想死,更不想死的那么惨。
无非算是换了一个地方生存,在哪里都一样,她可以的。
这个白光真是恰到好处啊,让她可以看得这么清楚。
夏依然无力地扯了下嘴角,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精力开玩笑,哈哈。
不知过了多久,山哥没了动静,连之前微弱嘶哑的呻吟声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