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你学分还没修够你可怎么办?”
“不知道,反正专业换都换了,主要是我之前化学这类太偏向生活了,到时候就业方向是多,工资不高才是主要的,还不如学医,至少回家还可以继承家里的中医馆,说那么多也没用,今年你们都能毕业,我估计是悬了!”
秦苗闷闷道。
“主要是时间不够了,我还差几台手术观摩,关键是最近也没有比较加分的案例,大家都不生病也是好事,真希望学这个用不上,出去走走?”
秦苗略带焦躁的提议道。
“不了,我论文还要改改,早上刚被打回来,说查重不过,会员白开了!”
许灿眉头紧锁,盯着电脑头都不回的敲着键盘。
“行,那我自己走走,回来要给你带什么吗?门口新开了一家麻辣烫,听说不错,吃不吃!”
“不用”
许灿依然头都不回。
看着许灿在努力的赶着论文,仿佛今年不能毕业的焦虑更严重了。
夏日的高温除了蝉鸣,还有那柏油路的热浪,秦苗本来就闷,出来走走更闷了,一边心想着早知道涂个防晒再出来,一边琢磨着要不早点回去。
心思不在压马路上的秦苗一点没注意到红绿灯已经变了,热浪向她的身上扑,烘烤着她的皮肤,蝉鸣也像那夺命的咒语,听得她心烦意乱,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阵洪亮的货车喇叭声,就近响起,秦苗就像那受惊的小动物,呆愣在原地,再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自己已经被撞飞在半空中!
“嗯!”
秦苗重重的闷哼出声,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爸!”
秦苗脑海那句“宝贝别怕,爸爸在”,一闪而逝,随后便彻底不省人事。
云州城内此时一位约14/15岁,穿着朴素棉服,套着蓝色袄子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正在低声哭:
“小姐我四岁就跟着你了,虽是主仆,但我也真心把你当做自家长姐一般,我还记得我刚来云家,那是一个冬天,是小姐给我穿你的你的棉袄,那是我第一次不在冬天受冻,后来小姐还把自己吃的点心给我,那是我第一次吃到甜的,我还记得那是一块混着猪油香的芝麻糖糕”
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坐在塌上,侧扑在床边,眼睛哭肿的像个桃子,一边抽泣,一边呢喃
“后厨的陈婆说,人死后,要走一段很黑的路,小姐你别怕,等把你的后世办好,云蓝就陪你去,我给你做伴,呜呜呜...小姐…呜呜呜”
“嚎嚎嚎,嚎丧呐!”
一阵剧烈的斥责声由远至近的传来,一脚蹬开了门,随后快速走进,拽起伏在床边名叫云蓝的女子,上去就是一耳光,随即松手,云蓝一声闷哼,跌在塌上,捂脸啜泣,同时伴着刚刚大哭后的哽咽,一言不发。
“你自幼跟着凝玉,主子都看不住,还有什么脸哭!!!我看你不如一头撞死!下去先趟趟路,终究是花钱买来的,没有一点定性,遇到点事倒是先起咒主子了!”
一位中年妇人,微胖且极具压迫的体型,映入眼帘,中年妇人怒目圆睁,看了眼床上的女子,眼神突然温柔起来,又似有泪花流转,走到女子近前,塌上床榻坐在床边,握着女子那白皙的右手,轻声道:
“凝玉啊!院子里的鱼池娘已经找人填上了,以后就不会掉下去了!凝玉啊!娘怎么看你又瘦了!呜~”
眼看富态妇女越发的泣不成声,此刻已经起身站在一旁的云蓝,害怕自己又要受到打骂,于是赶紧说:
“夫人,小姐还需要您撑着呢!请千万保重!”
“夫人,前天强行闯到院子里的匪人有点消息了!”
管家陈伯站在外院门口朝内院喊道。
富态夫人面色突然冷冽,起身向门外走去,回头剜了一眼蓝云,同时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