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载大梦春秋,九万里饮醉狂笑。
苍茫山,鱼龙寨。
绿树成荫,碧波青翠的山林间,瀑布银河直下,两涧溪水荡起层层水花。
站着位少年人身着粗麻黑布,还算清秀的脸颊上却有两鬓络腮胡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人名铁文山,此时他手持一把铁制长剑,起落间就是出剑、直刺、斜斩、上挑。
这个动作已经循环往复的练习了三年,早已将这套平奇的招式刻在了血脉骨子里。
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由于在上个蓝星日夜更改方案,一天在昏暗的工作室加班,突然不知怎的兴致高昂,扭开瓶盖喝了口老酒,忽而只觉电闪雷鸣,醒来便发现自己身处这人迹罕至,鸟都不下蛋的荒山冢。
收剑配于身肩,大踏步的穿过瀑布涔涔溪水,一个起跳翻上石壁,嘴里叼着芦苇,颇为潇洒随性的往里寻去。
慢慢阳光不曾照射进来,这里石崖林立,两边岩洞石峭遮住了大片光阴,不时听得虫卵叽叽喳喳声,倒有几分赏心悦目。
前方忽见一个山洞,洞壁上刻着凹凸有致的鱼龙寨三个大字,说来也怪这荒山上也会有读书认字的,其雕刻的栩栩如生也算颇为难得。
铁文山像往常一样走进山洞,忽而迎来一个瘦小汉子,长了一撮厚厚的胡须。
“二当家,你可算回来了,白脸书生正找你呢!”汉子语速如珠,气喘吁吁的说道,仿佛这洞长九拐八绕。
“知道了,我这就去!”铁文山拍拍他肩膀,快步跑到了内堂。
只见四周火光照耀,炉子上的熊熊烈火烤在心上暖呼呼地,地上断壁残垣,洒满了红润相间的大块野肉。
果然不愧是一群悍匪,用食都是如此随性而为,快意平生。
铁文山往最上面那座虎皮铜椅上一躺,准备眯会。这时一个白脸书生,手持折扇来到他身旁:“二当家。”
“嘿,我在!”直吓得他打了个寒颤,立马站直身子。
“你奶奶的,怎么走路像个猫儿似的,一点声也没有。”
白脸书生脸上褶皱约莫是个中年人:“二当家,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你十八岁的生辰。”
“好像还真是,你看我上剑练了练下贱,人都给练傻了。”铁文山一拍后脑门。
白脸书生不以为意,拿出一个青木剑匣:“这是当年大当家留给你的,说是等你十八岁就可以打开这个匣子。”
说起大当家,铁文山就一脸懵逼,自他魂穿过来,归附于这个悍匪身体,就不曾见过这位大当家。
铁文山点点头:“大当家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为何这么多年不曾见他。”
“哎,说来也是话长,五年前大当家出了苍茫山,只说要去赴那诺大江湖。”
偌大江湖吗,听来好生快意,如果有机会我铁某人也要去闯闯。
白脸书生谨慎的摸了摸剑匣,神情非常庄严,默默念了几声祷语,双手奉上让铁文山接过。
铁文山接过,只觉流光涌动,青色的紫气盘绕,上面雕刻了狰狞怒吼的真龙之像,果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