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征西月前留给我的信啊那里面装着爹爹给些部下的来往书信,上面些了收受贿赂的详细的过程,金额,和官员名字,上面盖着右相大人的印章?”她一字一句,声音缓缓,一定要问。否则死都不会瞑目。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右相大人的印章。”
皇甫昊英气的眉蹙起。
“你不记得了吗还是你故意想要抵赖。”夏子漓语气有些愤然,明明是他亲手交给她的,他怎么可以说毫无印象,完全不记得,借此推脱的一干二净,“没有当初没有那些假的证据。我根本不会嫁进燕王府夏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样子!”
“不是你自己喜欢燕王然后嫁过去的么”他坚毅的眉微微一拧,恍如说天气一般不经心。
夏子漓不可思议的转头,水眸子大睁,直直的盯着面前张脸,一样英气的五官,带着深沉的惆怅,为什么那张依然熟悉的眼却是如此的陌生,她真的想一个巴掌扇过去,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皇甫昊。你听清楚,如果没有你的信,我根本不会嫁进燕王府”她起身,恶狠狠的语气,想要一把将他推开。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明白。”皇甫昊急切的说道,因为她推开他的举动让他害怕,她又想推开他了么,他将她想要撤离的身子一把拉住,扯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让她离开。
“你临走时在相府门给我的信啊”她瞪大眼,不可思议的,整个身体被他按在怀里,她要起身却不得发法。
“信怎么了”他眸子黯然,满含疼痛,“我不是亲手把信交给你?让你等我。我在信里叫你等我可是你都怎么了。我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说你嫁人了。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有多痛么。”
“我在边关那么辛苦,那么辛苦的都是为了什么,夏子娆说,只要我打了胜仗回来,她就请求皇上给我们赐婚。你知道我在边关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吗,漓儿。我想你。我日日夜夜的想你。因为想着你,我才不顾一切的捱回来”
夏子漓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张惹人爱怜的小脸在皇甫昊的视线里惨白,因为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痛,是无奈,她相信这是装不出来的,瞬间,皇甫昊将她抱的更紧,她晶莹的眸泪光点点,期期艾艾轻轻的抚上皇甫昊的脸,纤细的手指间,挽着一朵蓝色的绸花。
这是她曾真心爱恋的男子啊。
“可是。根本不是啊。”她看着他黯然的眉宇,轻轻的启开小小的唇瓣,“昊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的信拆开里面是诬陷我爹受贿的证据。那个证据是假的。是他们用来陷害我爹爹,让他入狱的,夏子娆还曾说这是你亲笔,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好痛,好痛,而我现在根本分不清楚。分不清楚”
“那么。现在信呢”皇甫昊紧紧的盯着她,摇着她的肩,眼里是满满的急切。
“夏子娆拿走了”当时,皇甫昊前脚刚走,夏子娆后脚赶到,她一点都不怀疑夏子娆的要出一趟宫是多么的容易,那时的她,已然是皇上的宠妃,但是,她不知道夏子娆背后真正是势力还有宁王,她每每乔装打扮,拿着宁王府的令牌则无人敢问,便可随意出入皇宫大门。
那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向喜欢坐着鸾轿,丫鬟内侍成群的夏子娆居然用半张纱巾围了面,身边连明珠都没带,一个人回到府里轻叩了她的房门,信还放在桌上,没有拆开,她根本还来不及拆开,就去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