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也是鲜眉亮眼,坐怀不乱。
浑身上下简直让人没得挑。
昔日的富察清好,现今的富察清更好。
昔日的她干什么都是那副死样子,人也淡淡的,冷冷清清。
现今的她会叫会笑,处事更加圆滑,混是混了点,但好在性子收放自如,凡事有度,不似从前只认死理撞到底。
这样好的女子当真是抢手,鸢城里的人家都想将自家的公子嫁与她,有些甚至早早同这位炙手可得的皇女打好交道,只为了自家小子能有个好归宿,攀上高枝嫁与金桂娘,哪怕是个小小的侧室。
可一场大病过后,众人纷纷犹如黄粱一梦,那斯文儒雅的翩翩小姐仿佛还在昨天,今日就成了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混球。于是大家伙又似草台班子台下的观众般,散了场便一哄作散。
明明方才还为此挤得头破血流,不过片刻就骂咧离去。
虽然但是……
富察清的性情大变反倒是更加招引公子们的倾心了!
就在昨日,街上的匆匆行人走过路过都时不时地扭头观望,只为了一睹容颜,见一见心上情人。
南风馆子里的男妓子们也一个劲地往她身上凑,富察清面上不显,依旧春风拂面,却又在人伸手妄图触碰时不经意撇开……
富察清专心品着醇酒,时不时抬眼望向廖琴琴,只见那人唇角上扬,眼里意味不明地盯着她。
这妮子又想啥子呢?
富察清轻微叹气:
“应当是我肖父着手在宫里设宴,至于礼不礼的无足轻重,你人到足矣。”
廖琴琴随后又同她扯了些家常话,稍作休息又一同前往南风馆,二人打算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廖琴琴大富察清一岁,按规矩富察清应当道声:阿姊。
但廖琴琴生性好动,自幼又随着母亲走遍四方,父亲也是无比宠爱她,舍不得一句骂,犯不着一顿打,故而造就了她一身江湖气,豪爽大方。
倒也是个刺头。
她不会逼着富察清就范喊她阿姊,毕竟这样一个沉着理智的人看起来可不比自个年岁小。富察清若是这般叫着她,她自个也会觉着奇怪诡异,全身起疙瘩……
廖琴琴此刻无比自豪,坐在马车里,偏头望着一侧的富察清,俨然一副看自家闺女的满意模样,满眼星星看着出落有致的大姑娘,心中止不住地慰叹:
“吾家有女初长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