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王辰却摇了摇头,“我也是前段时间刚听说的,告诉我的人就是我找的芏也滢家长辈,名字好像叫覃震,是他告诉我的,对了,老人家你总认识这个名字了吧?”
王辰说着,复又问了这么一句。
“覃震?”
老人先是因为王辰否认而有些失落,而后又听到这个名字,反复呢喃了一句,摇头道:“没有,我在这住了一辈子,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
说到这,老人又感慨道:“不过真令人意外啊。”
“原来柳神是老祖宗儿子家种下的,这么说距离种下柳神已经过去最少一千多年了吧,我这老家伙直到现在才知晓。”
老人像是被勾起了兴趣,开始喃喃自语。
而王辰更是被震惊到,“一千多年!我们这地方已经存在这么久了吗?不对,那岂不是说那棵柳树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也不对啊……”
紧接着王辰连连自我否认,来自成年人的见识他还是有的,柳树最多的寿命也就二三十年,顶了天也就百来年,怎么可能活得到一千岁?
这两个老家伙其中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并且很可能就是那个姓覃的。
真TM的,那老家伙真是误人子弟啊!
“可不是嘛,”老人满脸自豪地说道,“要说起金池镇的历史,那可真是源远流长,得从唐朝的元宝十四年说起。那时,安史之乱爆发,安禄山和史思明在河北、河南等地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咱们的老祖宗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战火纷飞的河南逃难而来,最终在这里扎下了根。”
“虽然历经多次翻修和重建,金池镇已不再是昔日的模样,但这座古镇的历史底蕴却是无法抹去的。从唐朝算起,金池镇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即使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但千年古镇的名头依然是无可争议的。”
然而,说到这里,老人的肩膀不禁垂了下来,语气也变得有些沮丧:“可惜的是,到了我这一辈,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这里,四散而去。传统的习俗和文化也被外来的影响冲刷得所剩无几。如今,真正流着祖宗血脉的人还剩多少呢?这座千年古镇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眼看着这老家伙就要长篇大论。
王辰听着逐渐有些不耐烦,暗想为什么这些老人都喜欢聊这些历史传统,之前那个姓谭的是这样,自己那过世的奶奶也是这样。
虽说王辰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内里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沧桑大叔。
同样面对过时代变迁,他也不是不懂这些老古董对传统消失的感慨,对曾经过往的遗憾,但可能这就是现实吧。
如王辰这一辈人对于传统和历史的兴趣不如老一辈浓厚,或者说自己更注重现实和实用,对于过去的故事和文化传承不太关心。
整体而言,老人对传统习俗和文化消失的担忧,并没有传给下一代,同时也是年轻一代和老年一代在对待历史和传统方面的差异。
可以感同身受,但是不能理解。
“好吧!”
王辰双手一拍膝盖,打断了老人接下来的话,缓缓的站起身,“老人家非常抱歉,我今天急着要找人的,现在实在没时间聊这些,等我以后有时间了再听你唠家常吧。”
说话间,王辰已经站起身准备往外走,不过在临走之前,他还是不死心的回头又问了一句,“老人家你真的没听过覃震这个名字吗?”
“没有,不过你能跟我说说细节吗?能知道老祖宗名字的人,应该不会是外人,没准是以前搬出去的哪家亲戚又偷偷回来了也说不定。”老人先是否认,然后又补充道。
“细节……”王辰陷入了沉思,回忆起那天晚上自己在芏也滢家的种种细节,喃喃道,“如果说是细节的话,我想应该就是他们家好像非常迷信一个名叫正德神的神邸,并且家中还供奉着一座神像。”
“正德神……”
老人听到这个名字仔细回忆,但却没有在自己漫长的人生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好吧,那谢谢老人家了。”王辰眼看老人摸着下巴陷入沉默,久久回答不上来,也知道这样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线索,就要悻悻的离开。
“孩子,祂们真的存在。”
可就在王辰要离开的时候,老人又突如其来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们?他们是谁?
王辰被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但当时也并没有多想就直接走了。
而后面见王辰没有回应的老人沉默了许久,摸着下巴开始喃喃自语,“正德神…正德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