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明日你同我一起去?”
“自是一路,当然”
“你叫什么?”
“在下悦之心河”
“陈七”陈七指了指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泯生:“他叫泯生”
“七兄,泯兄”悦之心河恭敬的称呼着。
丑时,破庙外刮起了大风,落叶携带着尘土往庙里冲去。泯生看着角落里熟睡的二人,便独自一人起身向外走去,他本想安静的在外面吹会风透个气,可不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声:
“驾!驾!”
泯生快速躲会破庙,侧在窗旁,窥视着外面。
没一会儿,五人行色匆匆略过破庙,只留下深深的马蹄印。
天色虽暗,月光却亮。泯生一眼便认出带头之人正是流杀派新任宗主——古道。
月亮悄悄落幕,另一侧的晨光悄然升起。昨夜风沙太大,马蹄印几乎被风吹来的尘土覆盖的一干二净。
陈七起身寻找着泯生,余光见一个忧愁的背影杵在门外:“泯叔,你是没睡吗?”
“睡了”
陈七小跑到泯生身前,看到那舒展不开的眉头:“你在想什么?”
“前面的路不好走”
“就因为这个?”
“可能会死”
这对陈七来说是最没威胁的事,他死了不过只是梦醒了而已:“又不是没死过,不用担心”
“你还能死几次?”
“这……应该没有次数限制吧……”
“你们起这么早啊”悦之心河从行李里面掏出三个干巴的馕饼,递给二人:“早饭要吃的”
“谢谢啊”
“那走吧?”
“书生,轻工怎样?”
“嗯……勉强能自保吧,但若是遇到境界完全碾压的人,那肯定是跑不了的”
泯生惆怅的说道:“先走吧”
“接下来的路若有危险,你们直接抛下我跑就行。我可以死,你们死不起”陈七提醒道。
“这怎么行?!我即叫你一声七兄,就绝不做那临阵脱逃的小人”
“不是,我是真死不了,你们就不一定了”陈七苦口婆心劝说着。
“七兄不必宽慰我,悦某绝非贪生怕死之辈”
泯生见眼前两个男人叽叽喳喳个不停,早早走在前头去了。
“泯兄真是别具一格”悦之心河背着行李匆匆赶路时,还不忘称赞一下泯生。
玉林山庄寂静的可怕,附近就连动物的咿咿声也没有。外面的小溪连接着玉林山庄内的池塘,在清澈溪流后涌上来的是血红的水流,将整条溪流变的诡异骇人。
赵悔已无力握住手中的长剑,他半跪在地,衣服上铺满了鲜血,只有那坚韧的眼神屹立不倒,甚至越来越坚定。
古道轻轻一脚踹在赵悔胸膛,赵悔重重向后倒去,嘴角鲜血顺着脸颊倒灌进了耳朵和鼻腔。他猛的咳嗽起来,可胸膛中了数刀,每咳一下都能感受到胸膛被撕裂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