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凌哥呀。”黄毛表情异常慌张,说话已经无法完整表达。
凌子宵示意他深呼吸。
“快跑呀!凌哥,快跑呀!新城区的入口那头有人在对枪!”
黄毛在深呼吸后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对枪?”
“类似……运输船对狙那种?”凌子宵沉思了一下。
“对对对,有拿AK的,有甩大葱的,也有放激光的……”
“是不是还有一个耍流星锤的?”凌子宵问道。
黄毛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在干嘛呢?又在对殴吗?”
“他们在打外星人!”
“那个电影里面很经典的外星人!”
“……”
“凌哥不及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逃离新城区!那些……马戏团的人肯定坚持不住!外星人马上就要来了!”
凌子宵指了指路牌,箭头写的新城区三个大字。
“咯!你跑错路了,你口里的新城区。”
黄毛一看,惊呼:“卧槽!”
凌子宵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再指了指黄毛头顶。
【Level.0 ask】
【Level.0王浩南】
“卧槽?”黄毛再次惊呼。
“我说你能不能换个词。”凌子宵有些无奈。
黄毛终于注意到了凌子宵的自己跑到一旁啃草的赛博机车战马,再次惊呼:“卧……槽!”
然后口吐白沫,晕倒过去。
凌子宵从黄毛的惊呼中感受到了不同的情绪,第一个是“对鬼打墙的震惊”,第二个是“对头顶等级标志的迷惘”,第三个则是“对赛博机车战马的惊恐”。
黄毛的出现,让凌子宵找到思维殿堂丢失的那颗齿轮。
嘴角夸张上扬,他自己压根没病。
病的是——这个荒诞的世界。
病的是这个荒诞的世界。
“刘医生、张警官,还有那公交车上所有人,你们居然敢演我?”凌子宵冷笑着,他现在更加确信,自己所处的世界已经变得不再正常。
凌子宵看着自己的头顶。
并不是那个等级ID的标志。
无数的线索串联成丝线,丝线开始汇聚成一张蛛网,蛛网缝补的一个单词——GAME。
“居然这是一场game!”
凌子宵在大雨中放声大笑。
黄毛炸尸,看着又有些疯疯癫癫的凌子宵,眼中有一些迫切。
“凌哥,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
“那些外星人真的很恐怖。”黄毛快哭了。
“这是一场专门给我设计游戏!”凌子宵自顾自的说道。
“那外星人真的很吓人的!”黄毛几乎是哭的说完这句话。
“控制意识并且能够改变现实的场景,这并不是演绎法能够推理的逻辑。”凌子宵目光看向一处,那里是道路上的监控。
而遮雨棚的监控上,众人都盯着凌子宵的面孔,而身穿黑色风衣手拿木杖的老人取下了他的高礼帽,眼神发亮地与凌子宵对视。
“大哥,咱们再不跑,就真的来不及了。”黄毛真的是很苦口婆心。
“爱因斯坦说过——宇宙中最不可理解的事情,就是宇宙是可以理解的。”
“爱因斯坦还说过——我们如果在不跑绝对死翘翘!”黄毛很急,真的很急。
“凌驾于现实与物理法则之上的存在,可以控制时间与空间,并且随意的篡改人的认知!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这个游戏还有一位不可思议的存在,准确的说应该是庄家!”
凌子宵将头转向黄毛。
“最后一句名人名言,送给你——在真理和认识方面,任何以权威自居的人,必将在神明的戏笑中垮台!”
神明吗?
有点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
凌子宵手拿扳手,已经站在路口的中心,等待着黄毛口中的“马戏团”。
“演了我一个多月。指定没你们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