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领着三人上楼,楼上是两明三暗的格局,收拾的纤尘不染,虽没过多的家具,也算整齐。
一个老汉听见有人上楼,便坐了起来。娇娇说道:“阿爹,这几位客人在楼上歇个晌。”
老汉忙说道:“好好,你可拿出干净的被褥来铺上。”
玉龙衣忙止道:“不必如此麻烦,这就很好了。老丈快躺下吧,劳动得你也起来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娇娇扶着老爹躺好,又下楼去招呼生意。
玉龙衣几人躺下,歇了半个多时辰。谁想午觉醒来,竟变了天。满天乌云如浓墨一般,狂风肆虐直刮得家家闭门。那风越刮越大,早卷下一天的大雪来。
别人都发愁这样的天气,唯独娇娇心中暗暗称愿。她本就舍不得玉龙衣,如今这样的天气分明就是老天爷替自己留客。
这里阿初老大不情愿,说道:“这东持国真是多雪,自来这里就天无三日晴,似这般不知要耽搁到何时才能到植城。”
玉龙衣也想要尽快赶路,但此时便是着急也无用,只好说道:“现在好歹有地方吃住,若是困在路上,可就更糟糕了。”
这里娇娇又端上一盘瓜子胡豆来,说道:“几位吃点打发时间吧,这天气也只好在屋子里头待着。”说完又下楼去忙活了。
谁想到这样的大雪竟然将一队借粮的响马截到了半路,他们本是要去百里外的桂山,走到八棵柳就被风雪阻住,只能停了下来。
为首的土匪骂道:“贼老天这般和兄弟们过不去,这番怎么跟寨主交代?”
一旁有一个小个子的山羊胡土匪,转了转眼睛道:“四把头,这也算不得什么,既然去不了桂山,便是老天爷要咱们在这八棵柳发财。以往咱们从没在这里借过粮,为的是这里的人早年就有村坊联合的规矩,一旦有事,各家敲锣为号,彼此照应。但今日风雪这般大,人人都猫在屋里不出来。咱们摸进去,只在这一条街上两边商铺里劫财,进得门去,不准一个人出来,看他能怎么报信?便是敲锣也听不见。抢完了咱们就走,谁能追得上?”
那四把头砸砸嘴道:“也只好这么办,咱们出来时是立了军令状的。便是去不成桂山,也断没有走空的道理。但只一样,这样的天气咱们须速战速决,半个时辰为限,不可过了。不然回不到山上去,无处过夜。”
下面的土匪答应了,三五个一伙摸上街来。
这里的人们还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土匪早钻进沿街的铺子里来,见吃的就吃,见酒就喝,见钱就抢,见了好看的女子便非礼。
玉龙衣在楼上听到动静,忙下楼来,只见一个粗俗的大汉正在撕扯娇娇的衣裳,娇娇拼命挣扎,却如何逃得开?
玉龙衣岂能任他行凶?上去一脚将其踢倒,将娇娇扯了过来。娇娇早已是花容失色,抱住玉龙衣不放。
那大汉从地上爬起来,骂道:“小白脸,看我不打死你!谁都不需帮忙,看我一个人撕了他!”屋里还有七八个土匪,听了这汉子的话便都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