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倾诉(1 / 2)遇见我你要负责首页

去医院的路上,刘姨把事情因由细细讲于乔祉元。她受伤的不只是头脸,前胸后背,腰腿胳膊皆是淤青。

昨天下午刘姨接到康远江电话,说工地要加班,晚上不回去,下班后在酒店附近的工友王瑛家住。刘姨给王瑛打了电话求证过加班的事后,应了几个老姐们的邀约晚上一起打麻将。

麻将没玩几圈,一个老姐儿接了一个电话说家里有急事,慌忙忙就要走。

“你个老寡妇,孤家寡人一个,有啥急事儿?急着偷汉子啊,哈哈哈。”没等这个老幺妹儿打趣完,刘姨口中的老娼妇都跑的不见人影了。三缺一,一时也找不来人,牌局也就只好散了。

城中村里华灯初上,霓虹一片。街边老鸨子也不敝人,招呼着路过的男人:“小伙子,来姨和你说句话。”这个村子是本市人尽皆知的红灯区,白天巷道空可罗雀,到了晚间却是热闹非凡。饭店面馆,网吧桌球简直座无虚席。巷子里各家莺莺燕燕,或群聚或独一,或楚楚动人,或娇艳帅真,吃穿住行的来源,各凭本事。

时候尚早,刘姨在村里晃荡了两圈。前街转角处站着抽烟那人不是老康是谁?

“老康!”她紧走两步,喊声淹没在嘈杂的街巷之中。就几步之遥,眼见着一个女人一手提了一塑料袋吃食,蔬菜瓜果,有酒有肉。上前挽了老康往后巷走去。刘姨虽没有立地发作,屠刀已然举起。一路跟着,看两人说话那神态,活活一对恩恩爱爱老夫老妻。

跟到两人快进院子,刘姨冲上前抓住那女人头发反手就是一耳光。不是丹虹那贱人是谁,果然被老幺妹儿说中,急着偷汉子。何曾想偷的是自家那条老咸鱼。

酒肉撒了一地,老康抬腿就给了来人一脚。也不知是心疼打碎的酒瓶还是心疼那含羞带怯的女人。被糟蹋的酒肉或是掩面抽泣的女人都激起了康远江的火爆脾气。

刘姨是被康远江揪着头发拎回出租屋的。开了门,当归鸡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子在外累死累活,你个贱人在家鸡汤补药......”一阵拳脚相加。

对这个顿鸡汤的女人的质问也好,咆哮也好,头破血流又如何,泪流满面又如何,听不见,看不见。拳脚无眼,用完这一天最后的力气,发泄完最后一丝怒气,甩门而去。

估摸一个多小时后,哭到虚脱的刘姨被房东从地上扶起,安抚了她几句,轻描淡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确认了人不会死也就回屋锁门没再理会。

刘姨回到那个小院门口,破碎的玻璃渣滓闪着凛凛冷光,嘲笑她,嫌弃她。丹虹家在村西头,独门独院。老公几年前夜钓,掉进黑坑里淹死了。虽无儿无女,又中年守寡,但有这一院子房屋出租,也算过的恣意潇洒。康远江怎么就入了这寡妇的眼,得了手,尚未可知。院门虚掩着,门边水龙头哗哗声响,是那女人散着头发正洗衣服。院里凉架下那人一袭白衣黑裤自斟自饮,何等惬意。刘姨不敢推门进去,怎么猫着来的又怎么猫着回去。

乔祉元抬手看了看手表:“所以你是让我劝劝康叔?”

“不,不,小乔,我来找你......是......是想求你把他这个月的工钱付给我。”

乔祉元默了默:“我们先去医院,方便给你女儿打个电话吗?”

“不敢给她说,不,不说,不说。”刘姨一阵慌乱。

乔祉元没有坚持,也没有劝说,微微颔首:“那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