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的惊天发言让姬菈都惊呆了,也让一旁的拉克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话如果传出去让国防委员会的人知道了,那么他少不得吃瓜落。
但,与不可抗力或是命运无关,这是他的心里话,是他上一世作为观众而这一次作为实际参与者的心里话。
而且,如果不可抗力不准一个参与破坏的ZAFT为此而感到愧疚,那么他这么做,不也是在打破不可抗力的桎梏吗。
“阿德,你这样……”
身旁的拉克丝投来关切和悲伤的目光。
不管阿德里安是因为此事而产生了负罪感,还是他只是坦诚自己的想法。
这样做,极有可能让他遭受萨拉派成员的敌视,甚至是更糟糕的情况。
还好,这只是针对强袭的私聊。
威萨里乌斯号上,克鲁泽不由得心神一震。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了阿德里安所说的话。
克鲁泽的双拳不由得紧握起来。
“就你现在这个慈悲过头的样子,到时候怎么可能击败我呢,阿德里安。”
他飞身钻进驾驶舱内,默默地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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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先生……”
阿德里安诚恳的态度,让姬菈也不由得对他用上了敬语。
但是紧接着话锋一转,阿德里安说道。
“但是大和小姐。你不觉得这群地球联合军使唤你使唤的太顺手了吗?”
“他们真的乐意被一个调整者保护吗?一个他们眼中的敌人保护?”
“而你的朋友,他们现在还真的、真心实意的当你是他们的朋友吗?”
同在驾驶舱内的拉克丝并没有注意到,阿德里安的手悄悄按上了公频的按钮。
这段对话立刻响彻在公频之中,被双方都听见了。
这段对话也让所有人都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诶?”
姬菈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阿德里安所说的却是事实。
巴基露露少尉若有若无的敌意、芙蕾对调整者的厌恶。
还有卡兹偶尔露出的,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感情。
更不用说之前在阿尔忒弥斯要塞,偶尔能听到的“调整者叛徒”之类的议论。
虽然舰上的大家看上去好像都平和的对待自己,但又若有若无的与自己保持着距离。
更不用说像芙蕾那样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恶意。
虽然姬菈平时看上去并不在意,但是她也是人啊,她希望有人理解,而不是拼命过后还被人指指点点说是‘调整者的叛徒’。
感谢也好、赞美也好,甚至只是一个大拇指、一个赞许的目光都好啊。
但这些有吗?
好像……没有。
阿德里安的话既像是在问姬菈,也像是在质问大天使号上的每个人。
“奥布协助联合在赫利奥波利斯建造‘G’和‘长腿’的时候,难道就想不到我军进攻的可能性吗?”
“为什么他们会无视平民卷入其中的可能性?为什么你作为奥布的公民却要受地球联合的摆布,去听他们的命令而杀害自己的调整者同胞?”
阿德里安顿了顿,接着说道。
“而且我刚才听见有个姑娘好像在喊‘如果继续攻击爸爸的船,就杀了她’,对吧?”
被几乎是指名道姓的芙蕾猛地战栗起来。
可是舰桥内所有人都感到疑惑。
芙蕾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没有开启公频才对。
那他是怎么……
“先不论这句话的立场问题。你发现了吗,对他们而言让你开强袭与你的同胞为敌,似乎是件理所应当的事,理所应当到你不去做才奇怪。”
“可真的应该是这样吗?”
“明明你都不是军人,甚至连大西洋联邦公民都不是,凭什么他们使唤你就使唤的如此理所应当呢?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一连串的问题,得到的是姬菈无比坚定地回答:
“因为……那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