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地窖打开!”傅韶景一声令下身后的人立刻上前打开了地窖,温瑶立时就要进去,傅韶景拽着她的胳膊:“我进去,你跟着我。”
温瑶刚想反驳傅韶景已经进了地窖,立刻跟上了去,刚进地窖一股浓郁的陈腐气息立刻涌出,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和潮湿的霉味。
地窖中昏暗阴沉,宛如被时光遗忘的角落。墙壁潮湿而冰冷,青苔肆意生长,地面泥泞不堪,偶尔可见积水汇聚成的小水洼,倒映着微弱的光线。几缕蛛丝在空气中轻轻飘荡,角落里堆放着破旧的木箱和废弃的农具,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散发出腐朽的木头味。
傅韶景小心翼翼走进深处就看见一个人躺在前方的石台上,身后的温瑶也看见了那个人 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师父......”
傅韶景命人把人抬出了地窖,温瑶才看清楚师父的情况,这才过了几日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单薄的衣服冻的他瑟瑟发抖,浑浑噩噩的样子太不正常。傅韶景立刻解下身上的披风给他裹好。
他看温瑶强忍着泪水轻声道:“先把人带回去。”温瑶点头,眼下这个环境确实不适合给师父检查身体。
傅韶景找了马车把人带回了宅子,温瑶立刻命人烧好热水准备给吕闫清洗一下身上已经开始腐烂的伤口。
傅韶景问:“师父身体怎么样?”
“我把了脉,除了以前中的毒再加上身上新添得伤,剩下的就是关的几日滴水未进,虚弱的很。”温瑶恨恨道:“这帮混蛋是要饿死他!”
小丫鬟端了水进了屋子,温瑶走到床边刚要给师父脱去外衣傅韶景开口:“我来吧,毕竟是男子。”
温瑶刚刚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但是师父的身体最要紧,什么繁文缛节都可以扔向一边,见傅韶景这么说稍稍松了口气:“那就麻烦王爷了。”
温瑶出了屋子,由得傅韶景给师父收拾身体,自己则先去找治疗外伤的药,等她回来傅韶景已经给师父清理好了身子换上了身干净的衣服,“这衣服是?”温瑶疑惑,傅韶景不会连这个都提前准备好了吧?
傅韶景扔下手里的手帕:“我还没有这么神机妙算,这衣服是我的,没穿过。”
温瑶看着伤口上面的烂肉喃喃自语:“现在这个季节原本不会腐烂这么快,但是这群混蛋愣是把师父关在那种地方!”
“你先别急,眼下先救人,剩下的账咱们慢慢算!”傅韶景语气冷峻。
温瑶擦擦眼泪:“你把蜡烛离我近些,屋子里光线太暗了,要先把这些腐肉刮干净。”
傅韶景拿着蜡烛到温瑶身旁,等他们两个给吕师父上好药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余成敲门:“王爷,四皇子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温瑶轻声:“你先去看看吧,咱们整这么大动静,还和四皇子要了那么多手下,总要给他说清楚。”
傅韶景点头:“那你先在这守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鲜于赫听手下说已经找到人了,一刻都等不了立刻上门来找傅韶景,见傅韶景进了门:“他怎么样?”
“短时间之内怕是没办法给陛下治病了。”傅韶景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他在四皇子眼里不过只是个医术好点的大夫而已,真正为他感同身受的不过只有一个温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