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邹伟一屁股坐到副驾上，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前几天还跟咱提到‘工业利维坦’，现在就忘了？！他们呐，就是这‘工业利维坦’的‘受害者’...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个儿不想继续去工厂挣辛苦钱...”

陈朗见邹伟被自己驳斥得一时语塞，不禁露出了恶意的笑容，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哟？！看不出来啊！挺有长进啊！最近这几个月，没跟小爷白混啊！”

“我这叫浪子回头、迷途知返...再说了，有了长进，就能挣到钱；挣到钱之后，还会更有长进...这叫循什么环来着？”

“良性循环...”

“啊！对！对！对！”

听了陈朗这一席话，邹伟的表情瞬间舒展了开来，随即从手套箱里翻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伴着缭绕的烟气，他软绵绵地靠在座椅上，慢慢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他感到手机一震，翻过来一看，是绍尔的电话：“刚刚警局确认好了那二人的身份，是‘血天使’的成员...至于动机...”

“应该是准备找我税务上的麻烦吧？估计餐厅被枪击的那天，我取账本的动作，被他们的人看到了吧...”邹伟淡淡地说道。

“你这么做，不会...是故意的吧？”顿了好一会儿，绍尔才支支吾吾地问道。

“是不是故意的并不重要，关键是...我这么做，违法吗？”

“如果要认定你是故意诱导犯罪，好发起正当防卫致人死亡...并没有充分的证据，即使对方起诉，大概率也是以失败告终...”

“那不就得了...”邹伟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详细地讲了讲合法避税的注意事项，绍尔就挂断了电话。

正要继续闭目养神，邹伟却听陈朗说道：

“你变了...彻底变了...”

“我说过，杀人，并不存在杀一个和杀百千万个的区别...只有杀和没杀过的区别...自从大肥死的那天，我就已经变了...或者说，真正的我才占据了这具平凡的躯体...”

邹伟似笑非笑地说道，瞬间睡意全无；随即，掏出了手机，打开了久违的游戏，并不再言语。

不多时，二人回到了诺顿汽车旅馆，埋头走向了各自的房间。

此时，姑娘们还围在后院泳池边的大圆桌旁，看他在国内做直播电商的朋友，详细地讲解起视频和直播带货的门门道道儿。

话说，自从餐厅被封的那天起，这一系列培训就已经开始了；姑娘们每天也照着课上的内容，打理着自己的社交媒体和视频账号，名下的粉丝数量也都蹭蹭上涨，每晚直播的观看人数也超过了五位数。

娜塔因为形象气质最佳，且远比其他几人勤奋，粉丝数量增长最快，入职后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其短视频账号粉丝数量，就已经超过了50万。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多月时间，还只是刚起步，但是直播和视频打赏的进账，在扣除平台费用之后，竟然已经达到30万美刀了。

按照劳务补充协议约定的五五开比例，平均每个姑娘每月已经能分得一万美刀；不过，这也让她们有些“飘飘然”了...

见邹伟回来，娜塔连忙迎了上去，怯生生地说道：“邹先生，有些事情想跟您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