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药品?赃款?还是枪支弹药?!”闻言,邹伟抬手就要给陈朗两个大逼兜,所幸还是控制住了。
“都不是...只不过,从他们前老板那儿取点值钱的小物件,你帮着带出来就行了。”陈朗连忙点头哈腰地说道,生怕会被拒绝一样。
“这他娘的不就是偷么?我不去!我特么又不是棒子...”邹伟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亲爱的老弟!你就帮我这一回吧...就这一回...看在小时候咱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
对方竟拉着他的衣服,用力地扭动起自己的身子,撒起娇来,跟个小媳妇儿一样。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爸妈没有个正经工作...把你扔到我家,我至于天天看你不学无术、左拥右抱么?”他的嫉妒已经溢于言表。
闻言,陈朗一把搂过邹伟,使劲儿地拍了拍胸膛,信誓旦旦地说道:
“啧!啧!啧!不就是想找小老妹儿么?等这一票干完,哥带你去开开眼...”
“行吧!反正,不管去不去,咱们总得先回家吧?”邹伟连忙敷衍道。
“当然,小姨可记挂你呢!”
“少废话!快走!”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总算到了一栋草坪上的二层小独栋门口。
同先前“黑色巨球”的那栋,设计大致一样,都是白墙灰瓦的斜顶木板房,只是少了弹孔和帮会标志涂鸦。
“你们俩又去哪里野了?!不知道这一带最近枪击多么?”
刚下车,就有一阵母狮般的咆哮,隔着纱窗门传来;其气势之强,盖过了皮卡车轰隆的发动机声。
紧接着,一个十分瘦小的身影猛地穿过大门,大踏步地朝着二人走来。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棉T恤,和浅色牛仔裤的半老徐娘,手里抓着一把柯尔特“蝰蛇”左轮手枪,正怒气冲冲地指着二人。
那银色的枪管上,刻着点357的标志,长度都快赶上她的小臂了。
此人,正是邹伟的亲妈蔡悠——一个曾在国内生活多年、被华夏文明彻底同化的中米日混血,以及更年期的暴躁离异妇女。
“妈!妈!妈!你不要拿那玩意儿指我啊!”见状,邹伟的脸都快要扭曲成一团了,连连躲闪。
“指你两下怎么了?没开枪就不错了!”蔡悠又吼道,随即把枪插到了腰上的牛皮枪套里。
其实,自记事儿起,邹伟就很好奇,小个子有大嗓门儿,是不是正常现象;也许,只是这种东北留学,找了个南方“耙耳朵”的女人才会如此?!
直到某个音乐生因为黄毛男友劈腿,转而投入了他的怀抱,才发现原来个子和嗓门儿并不成正比。
至于那个黄毛,自然是因为找他麻烦,而触发了“先天血钱圣体”的“防护机制”,被路人报警送进了局子。
进屋之后,邹伟屁股刚一挨到椅子,就听蔡悠嫌弃万分地说道:
“我可不像你爸那样有闲钱,没办法供你啃老!你姥姥姥爷的葬礼,可花了我不少钱...还有,因为你要过来,我不得不租这么大一栋房子...”
然而,还没说完,她就又咆哮了起来:“你知道这栋房子的租金是多少吗?整整三千美刀!三千!在这样一个破地方的破房子,每个月租金三千!反正...明天一早,你就去中介挂个号儿找工作。”
“您放心!老爸那笔钱,我是借的,一定会分毫不差地还给他!至于您老这房子,我也会每个月付租金。”他咬牙切齿地说完,就不耐烦地拽着旅行袋上楼休息了。
后半夜,邹伟被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吵醒。
打开一看,只见蔡悠正对着手机,叽里呱啦地说着他听不懂的日语。
“怎么了?”满肚子起床气的作用下,邹伟没好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