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苏苒很看重男人的身份地位,但是那些不愿意娶她的人若是被迫娶了她,她进门后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她选择了贺筠礼,虽然身份地位相对比较低,但毕竟是将来的伯爷,还对她表现出了狂热的爱意。
她选择了贺筠礼。
在等待赐婚圣旨下来的那几天,从前便被她狠狠嫌弃过的阮岱,忽然拿着一根手帕来提亲,愿意娶苏苒。
阮岱跟贺筠礼相比,一个是将来的伯爷,一个是家中一点都不受宠的完全看不到将来的庶子,苏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阮岱,苏母也大骂阮岱不要脸,竟然私藏苏苒的手帕,是个登徒子。
阮岱被拒绝之后,如同失魂的木偶,整日在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眼睁睁看着苏苒嫁进了晟文伯府之后,他才彻底死了心。
阮岱的身世本来就不好,在府中受人鄙夷,他十五岁的时候考中了举人,那时候还被家中重视过一段时间,谁料想后来会试接连三次失利,放弃科考,二十多岁一事无成,家中谁都瞧不起他。
谁曾想他情场失意,忽然打起精神重新捡起书本开始准备科考,且此次在会试中竟然上了榜,成了贡生,四月殿试,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又因为在殿试中他直言善谏,完全不惧任何高官权势,被钦点为监察御史。
虽然监察御史的品阶很低,仅为正八品下,但权限很广,掌六部分察,州县分巡等。短短三个月过去,八月中旬,阮岱便从监察御史升为台院侍御史,从六品下,有权弹劾百官,入内阁承诏轮值朝堂。
阮岱不知道苏苒有没有后悔,他只知道,家中为他举办及第宴的时候,苏苒来了,且看他的眼神隐隐带着些幽怨,还会主动找他攀谈。
数月过去,苏苒的示好愈发明显,直到今日直接匿名约见他,还想要和离嫁给他!
听完了茶馆老板娘的诉说,秦潇潇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干得漂亮啊!阮岱这个恋爱脑,以前我见他暗恋苏苒那股劲,还以为他会娶了她呢,幸亏没有娶,那样的女人,真是不值当。”
莫清淮抿了一口白开水,唏嘘道:“苏苒千挑万选,结果选了贺筠礼那么个东西,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潇潇闻言凑过脑袋去问他:“贺筠礼是怎么个东西?你很了解他吗?”
莫清淮放杯子,也凑过去,两个人的额头啪一下撞到了一起,秦潇潇痛得发出一声不满的哼叫,莫清淮得逞一笑,道:“他以前可是差点娶了你,幸亏你眼光如炬,看出他是个好色的登徒子,打了他一顿,现在想来,我还很庆幸……”
“庆幸什么?”秦潇潇好奇地问。
莫清淮脑海中回忆起当初自己将秦潇潇当成贺筠礼差点把他给阉了的事情,低头咯咯地笑出了声。
若是自己当初真的将贺筠礼阉了,苏苒便嫁不了他,那那个势利的女人不知道会去嚯嚯哪个男人呢。
他跟秦潇潇讲了这件事,秦潇潇听罢乐得用手不住地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着道:“你这个傻子,你怎么这么傻?哈哈哈!你竟然要割他的蛋蛋,笑死我了……”。
“别说了!”莫清淮实在没想到,自己悄悄跟秦潇潇说那件往事,她却毫不顾忌直接嚷出来,吸引了店里所有人的目光。
莫清淮脸红了,连忙伸手捂住了秦潇潇的嘴,将她拖出了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