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试探检查,终究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雅格起身回头对吴吉道:“大汗,这人的确不会武功。”
吴吉闻言松了一口,放了心,摆了摆手,命令玄戈:“听说你能治好现下流行的怪病,过来帮本汗看看。”
玄戈却好像成了雕塑一般,赖在地上不起来,冷声道:“我说过,我不会给突厥当官的人看病!”
吴吉眼中寒光一闪,冷飕飕问:“你再说一遍?”
玄戈不怕死地重复。
早被这怪病折磨得身心俱疲的吴吉顿时大怒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留着又有何用?来人,拉出去砍了!”
反正这几天他已经砍了好几个大夫了,多这一个也不多。
玄戈抬头冷睨着吴吉,嘴角扯出个讥讽的冷笑,道:“作为突厥的可汗,也就只有个砍人脑袋的本事。”
“你说什么?!”吴吉几乎被气得跳起来,起身一把抽出佩刀,握在手中就想亲手解决了玄戈,以解心头之恨。
只是他忘记了,这怪病的一大病症就是让人浑身无力,那沉重的玄铁宝刀,对于平常的他来说,轻如鸿毛,如今握在手中,却像握住了铅石一样。
他手一抖,哐啷一声,宝刀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大汗息怒!”苏丰的一个宠妃从外头掀开帘子焦急地走了进来,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苏丰,伸手帮他在胸口上顺气。
“滚开!”苏丰掀了一把,却没将宠妃甩开,气得他脸都绿了。
他只能命令士兵将玄戈拉出去砍头。
宠妃恳求道:“大汗你不要冲动,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个中原人是唯一能够治好这种怪病的人,若是你杀了他,你的病,儿子的病怎么办?”
经女人一提醒,吴吉忽的反应过来,自己三岁的儿子也染病了。
虽然这种病迄今为止还没有死人,可是却十分折磨人,他想起儿子那一脸难受咬牙想哭又强撑着不哭,憋得脸色紫红的模样,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气也消了一大半。
他只得命令士兵:“把他关进地牢里用刑,打到他肯为本汗治病为止!”
宠妃连忙嘱咐士兵:“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手和性命!”
士兵应声,一左一右牵着玄戈拖了出去。
天渐黑,秦潇潇走出帐篷,眉尖隐隐担忧地四处看了看。
两个突厥的婢女从她的营帐面前走过,互相低声讨论着,讥笑着。
“都说中原人骨头硬,我看根本抵不过咱们草原人。”
“是啊,听说大汗让人用带着倒刺的鞭子把那大夫的皮肉都打烂了,又往他身上浇了一桶盐水,一桶辣椒水,这样重复了四次,那中原大夫最终还是受不了疼痛,答应了帮大汗治病。”
秦潇潇骇得脸色遽变,心中隐隐为玄戈担心。
他娘的这个吴吉,这么残暴不仁,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