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这次没能成功,便下次吧。”苏丰叹了口气,用无奈的口吻道说着,转身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终于恢复了那副面含笑意的模样,“把头发擦干,早些休息。”
秦潇潇感激地说:“多谢王子肯信任奴家!”
苏丰笑而未答,转身大步离开。
……
木屋客栈,一个染上怪病的突厥女子,一边用手挠着脸颊,一边接过莫清淮写给她的药方,半信半疑地问:“这药真能治好我的怪病吗?”
莫清淮神情淡淡地坐在桌子后面没出声,玄戈冷冷替他回答:“你若是不信,大可将这药方扔了,没人强迫你按方抓药。”
那突厥妇女被玄戈的臭脸弄得很不高兴,在旁边侍弄药材的高陵连忙走过来笑着道:“大姐你放心,只要吃了我们开的药,保证你药到病除!若有虚言,你尽管找上门来打我的嘴。还有,我这里有药方上的药,你也可以在我们这里抓药。”
那突厥妇人见高陵一脸客气,气消了一大半,问:“既然你们这里有药,怎么不早说?给我抓一副。”
高陵连忙转身去将包好的一副药拿来递给了妇人,嘴里解释道:“我们是贩药商,量大的生意才做,但是自从来了异国他乡,药材都卖不出去,我们也只能做起药馆的生意来了。”
突厥妇人冷睨了高陵一眼,并不因为他的话对他产生同情,抛下几个铜板,转身走了。
高陵赶忙跟上去,确定女人已经离开了,才关上门回到莫清淮身边,如释重负道:“可算是把咱们能治病的消息无声放出去了!”
莫清淮一手摸着腰间葫芦,淡淡嗯了一声,道:“大概晚上便会有人找上门来了。”
玄戈和高陵连忙扭头看了看窗边,还是如日中天之时,热辣辣的阳光从天上射下来,照得空气中起了一道道透明的浮波。
真热啊,这地方,又干又热,黄土漫天的,原本白生生的世子,皮肤似乎都晒黑了一些。
高陵起身去盆架旁,将出汗的手放在冷水里浸没,取得丝丝凉意。
他扭头问莫清淮:“世子为何不将那毒药研制得更毒,能够直接毒死人的那种?这样说不定阿史那吴吉能就此中毒而亡呢。那就省了好大的力。”
莫清淮抬起碎茶叶泡成的茶放到嘴边,正准备喝一口,垂眸发现黄褐色的茶水上漂着许多粉尘,杯底甚至掉进去两颗砂砾。
他只得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回答高陵:“一来这毒药有传染性,万一传到了我军军中,岂不是害了自己?二来潇潇和清商都在王庭,万一我送进去的解药没有到他们手中怎么办?”
“原来如此。”高陵了然地点点头,转头见玄戈默默拎着茶壶去重新讨要干净的茶水去了。
半天的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熬了过去。
傍晚来临,灼人的太阳终于往西边跌去,轻柔的凉风从大开的窗口吹了进来。
白日里那位妇人一脸激动地领着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来了,开门之后,她脸上的病气已然消失不见,兴奋地对莫清淮道:“你可真是神医啊!我中午吃了你开的药,不过两个时辰,身上不痒了,头不疼不发热了,浑身也有力气了,我这就带我儿子和丈夫再来找你开几方药回去!”
莫清淮望着那女人的丈夫和孩子病恹恹但满怀希冀地看着他,勾唇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高陵。
高陵立刻去包了三封药拿给了他们。
几人开心地离去。
第三天,这无药可医又折磨人的怪病有人能治的消息飞快传到了突厥王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