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慕朝然在旁边始终敲打着，提醒着，不让他们上林冰雪的当。

养女和亲生女儿，谁更重要，心中都有数。

那必须是以林惜歌为先。

林家亏欠惜歌太多太多，要用余生来慢慢弥补。

至于林冰雪……

林冰雪做出这种事情，林家是绝对容不下她的了。

“冰雪，”林父又说道，“你有过很多机会，很好的全身而退，可是你都没有抓住。在李芳找到你，告诉你真相的时候，你没有坦白，而是和她一起狼狈为奸。”

“在林惜歌来到海城之后，你害怕她拿回她的东西，你不再拥有，你就动了杀人的念头……你这样的狠毒，真是让我意想不到。”

林冰雪连连摇头：“不是的，爸，都是李芳，是她叫我这么做的！”

“你没有自己的思想吗？如果你是心善的人，你就不会听她使唤！只能说明，你和李芳一样，你们母女都是一丘之貉！”

龙生龙，凤生凤。

基因还是基因，刻在骨子血肉里，难以更改的。

林家再如何的悉心培养林冰雪，林冰雪实际上就是一个奸诈小人。

后天的培养，不可能改变先天形成的。

林冰雪答不上来了，词穷。

“唉，”林母叹了口气，缓和着语调，“冰雪啊，我对你怎么会没有一点感情，在惜歌回来之后，马上就不要你了呢。实在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冰雪硬挤出两滴眼泪：“妈……”

“你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马上告诉我们，帮我们找回惜歌，我和你爸记得你这份情，可以让你做养女，继续生活在我们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会为你考虑，善待你。结果你啊你，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走没了！”

慕朝然挑了挑眉：“林冰雪有这个觉悟的话，那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林冰雪是最先知道真假千金，调换女婴一事的。

李芳只告诉了她。

在这之后，慕朝然察觉到李芳和林冰雪接触来往，才顺藤摸瓜，发现了林惜歌的身世。

然后，慕朝然才会制定计划，前去苏市娶林惜歌。

李芳是罪魁祸首。

林冰雪是那个转折点。

可惜母女俩……都是彻头彻尾的小人。

落到今天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慕、总，”林冰雪转头，盯着慕朝然，“你，还好意思说我？”

她冷笑道：“你会跑到苏市去，娶当时还是普通人的林惜歌，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吧。你当时分明也知道林惜歌的身世，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瞒着所有人？”

“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但是你慕朝然，不行！”

“呵，我是小人的话，慕朝然，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我派人去杀林惜歌，你呢，你骗她利用她。你的所作所为，跟我有什么区别？不，你比我更恶劣！你到现在还逍遥法外，没有得到惩罚！”

林冰雪开始转移矛盾。

慕朝然拉她来挡枪是吧，行，那就别怪她鱼死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