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寅立刻一脸气愤的说道:
“邱叔,此事你们一定要好好查查,这江上可是咱兴龙帮的地盘,竟然有人敢在咱们兴龙帮的地盘上袭击官船,这不成心给咱们找事吗?
那官船上可以乘坐的可是庆州别驾大人,幸好他们没出什么事,若真出了事,岂不是要算在咱们兴龙帮头上。”
刘安寅这一番话邱振立刻明白过来,感情这父子俩压根没想过那晚的事情是他们兴龙帮的手笔
他们根本不知道袭击他们船的是自己帮里的人?
邱振转念又一想,也说得过去,毕竟兴龙帮与刘家交好也不是一两日,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往这方面想,也是正常。
邱振笑了笑:“刘大公子说的对,我正是因此事而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否给我讲上一讲。”
“这有何不可,今日若不是邱叔上门,我也要到兴龙帮求见新任帮主将此事说明,既然邱叔来了,我便直接跟您说吧。”
“你说吧。”邱振笑着坐回到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邱叔,事情是这样的,我从庆州回来,在飞龙渡时遇到了一位昔日好友,他正好有事要来宁州,于是我便邀他上了我们刘家的商。”
“你是说,从飞龙渡上船的那人是你的好友?”邱振目带怀疑的看向他。
这与牛老大几人说的不一样啊!
他们不是说,那些人在飞龙渡找了一圈,最后才上了刘家商船吗?
难道这其中的消息有误?
这时,刘铭达适时插话道:
“邱爷,是这样的,那位云公子的父亲早年与我有旧,安寅幼时曾与那位云公子同见过,只是多年未曾见面,两人都不太认得对方。
那日在飞龙渡,他们兄妹二人在渡口打听来宁州的船只,安寅听到那人的名字之后,觉得很是熟悉,见面之后才互相认了出来,因此安寅才邀请他们兄妹二人上了我家的商船。”
原来是这样。
好吧,听起来确实毫无破绽,邱振点点头。
等刘铭达解释完后,刘安寅又接着说道:
“上船后我们一同到了知水镇,我与云兄说起知水镇有一处风景极佳的地方,便是那座青秀山。
云兄很感兴趣,因此我们便在知水镇停船去游玩了一番。”
这件事情,兴龙帮的人已经调查清楚,他知道刘安寅说的不假。
到此时,他对刘安寅所说的话已经又信了几分,毕竟按常理论之,若云家兄妹只是搭乘他们商船的普通客人,刘家大公子怎么会亲自带着人特意去看风景呢。
刘安寅又接着说道:“我们从青秀山回来后,到了客栈,才知道兴龙帮的弟兄们与云兄的妹妹闹了点不愉快。
我本想着,都是自己人,只要把误会解释清楚便好了,于是便派人去码头想寻个兴龙帮的兄弟,传个话,谁知找人的护卫却给我带回来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他说兴龙帮帮主死了。
您也知道,我父亲与毛帮主交好二十多年,我也一直毛叔毛叔的叫了这么些年,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于是便立刻启程,想尽快赶回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刘安寅不好意思的看了邱振一眼:
“邱叔,不瞒您说,我当时还有些害怕,兴龙帮出了事,我怕在江上会不安全,迟则生变,我便想尽快赶回宁州,所以连夜便开了船,想早点赶回来。”
邱振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听他说到这里便开口问道:
“你在知水镇没有遇到什么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