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如往常一般不紧不慢的轻摇着折扇,神情轻松惬意。
他紧绷着的心神,不由的也放松了一些。
水下,听到刘家商船之上有人入水,在水中凿船的人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朝着边上游去。
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做,自然知道如何应对。
刘家商船上几个护卫下水之后,围着船底游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又游回到船边顺着船上递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
看到他们上船,几个凿船的人又悄悄的游回到船底,继续凿船。
那几人刚刚爬上船,正累的大口喘气,又听到下层船舱来报,说又开始了。
如此往返了几次,几名下水的护卫不但毫无收获,反而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见这样做没有起到丝毫效果,护卫队长也不由急得在甲板上不停的打转。
他一拍大腿又回到前厅,将事情报给了刘安寅与景云睿。
听到护卫队长这么一说,刘安寅也不由的跟着着急了起来,他神情焦灼的搓着手,在厅中打圈。
一抬头,却见景云睿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正惬意的端起茶盏轻轻拨动着盖子,俨然一副丝毫不受外界影响的模样。
刘安寅不由张口问了一句:“云兄,您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景云睿神情自若的看向他。
“万一他们真的把船凿沉了,我们岂不是要糟。”
景云睿微微一笑,冲着刘安寅招招手:“附耳过来,我教你一计。”
听到景云睿有应对之法,刘安寅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景云睿身边。
景云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这样......,不好吧?”刘安寅神情莫名的看着景云睿:“万一他们发现是我们搞的鬼,那岂不是要,糟?”
“怕什么,我们又不准备真的要做什么,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再说了 ,你今日给他们送了厚礼,他们总不能看着我们的船被水匪击沉什么也不做吧!”
“云兄说的好有道理。”刘安寅一下子被说服了,钱也不能白花不是,总不能钱都花了,还落得个自己家的船被凿的结果吧。
“就依云兄的意思,小弟这就去办。”刘安寅说完,一把抓住一脸迷惘的护卫队长来到甲板上。
“大公子,快说说,有何应对之法。”
刘安寅在护卫队长耳边把景云睿教他的法子重复了一遍。
护卫队长听完脸皮抽了抽,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自家一脸兴奋的大公子。
这云公子不是什么好银啊,把他家大公子都教坏了。
不过他也知道,此时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立刻拱手道:“大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安排。”
护卫长走到那几名已经休息过来的护卫身边,把他们凑做一堆,低低的嘱咐着。
几人听完都神色诧异的看着护卫队长:“队长,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注意隐蔽,船下的声音搞大点,只要让那船上的人发觉异常就行,我会安排人在边上守着,一旦船上有动静立刻通知你们。”
几人又看了一眼自家大公子,见他眼神不错的看着自己几人,都点头应道:“属下等明白。”
看到船上再次有人下水,在边上观察着动静的水匪一个猛子扎下去,通知船底的水匪再次撤退。
船上下来的几人,却没有再围着自家的船底打转,而是留下两人在船边警戒,另外一人则是悄悄的朝着前面那艘官船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