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睿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凌厉的气势自他身上散发开来,让毛定江感觉不寒而栗,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刘安寅也吃惊的看着景云睿,他从见到景云睿的第一眼,便觉他身上的气质与众不同,让人打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无法忽视的感觉。
他突然明白,那种感觉从何处而来。
那是一种威压,一种上位者身上才会有的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肃然起敬的感觉。
“没,没有,我没有。”
毛定江也被景云睿这种气势所慑,慌乱的摆摆手:“我是听帮里人说的,他们说,回水镇的牛氏三兄弟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租他们船的肥羊带到那里杀掉。”
景云睿依旧目光犀利的看着他:“看来你们兴龙帮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毛定江的脸顿时涨红:“我不是,我没有,我......。”
他不知该如何辩解,虽然他从没有做过那些事情,可他的父亲是兴龙帮的帮主,兴龙帮做下的这些事情,即便不是他父亲亲自动的手,可追究起来都算是他父亲造下的孽。
他无从分辨,也无法分辨。
刘安寅急忙站起身解释:“云兄误会了,定江他从来没有参与过帮里的事情,毛帮主也从未想过让他做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让他读书习武,他小时候一直在我家住过几年,我可以跟您保证,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毛定江涨红着脸,低下头不敢看景云睿的眼睛。
景云睿把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淡淡开口:“继续。”
见景云睿不再追问此事,二人皆暗自松了口气。
方才那须臾之间,景云睿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势,压得二人几近窒息。
他们仿若看到了一位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心中不禁生出恐惧与折服之感。
太吓人了!
他蓦地警觉,这位云兄的身份,恐怕并不似其所言那般简单。
念及此,他忽而觉得或许他们真的有救了。
刘安寅立刻站起身,向着景云睿深施一礼:
“云兄,此一行前方还不知有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吾愿将这条船的指挥权交给云兄,我刘家商船所有人皆愿听云兄号令,要如何做,还请云兄示下。”
景云睿微微一笑却没有拒绝,刚才他在询问刘安寅准备如何做时,便存了这样的心思。
若刘安寅有应对之策,那他便会根据他的应对之策查缺补漏,若是他没有好的应对之策,那便由他来想办法保住这一船人的性命。
“刘兄不必如此多礼,先说说你们船上如今的情况,我们再想应对之策。”
“是。”刘安寅应道:“我们船上有船工二十余人,护卫三十名,杂役十人左右,加在一起有近七十人。
“这些人可都是可靠之人?”
刘安寅怔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景云睿的意思。
“船工与杂役都是与我家签了死契的工人,这三十名护卫也都是在刘家供养了三年以上,忠心方面应是没有问题。”
“如此甚好,这些人可都是擅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