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药材送往宁州幽州等地,要从并州经天水山和逐风山两条山脉,这两条山脉之中都有山匪阻路,那天水山的山匪们还好说,只要给些银子便让过路,但逐风山的山匪却是不同。
他们穷凶极恶,给了银子一样也要杀人越货。
南路走不了,只能走北路。
而往北水路之上的那些水匪,早就被我们宁州的另一家药材经营商买通,除了他们的货,其他人的货跟本过不了江州。”
说到这里,刘安寅长叹一声:“难啊!”
宁惜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景云睿,见他微微颔首,便开口道:
“刘公子,不瞒您说,我兄妹二人此去宁州一行便是想看看药材生意,我们有办法能将药材运往并州、常州等地。”
刘安寅先是一怔,随即大喜,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随意结识的这两人居然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商机,立刻目露兴奋之色:
“两位此行去宁州居然是为了药材生意,那可真是太好了 。”
说到生意之事,刘安寅更是侃侃而谈滔滔不绝,与宁惜月越谈越是投机。
直到天色渐暗,下人上来回禀说饭食已经备好,刘安寅这才歉意的对着两人拱手:
“实在失礼,没想到云小姐居然对行商一道能有如此独到的见解,令在下受益颇多,一时竟忘记了时间,不知在下可否有兴请两位一起用餐?”
刘安寅诚挚相邀,两人没有拒绝,三人一同用了饭后,又回到厅中。
景云睿看着依旧兴致勃勃的刘安寅道:
“我小妹自幼便对经商一道颇有见地,她也喜欢这些事情,家中的生意也都是由小妹在打理,我这一趟也不过是陪着小妹出来走走,不知刘公子可否介意我家小妹,以女子的身份与你谈生意?”
刘安寅两眼放光的回道:“令妹真乃奇女子也,怎可以常理论之,在下从未觉得女子行商有何不妥。
也不怕您二位笑话,我们刘家之所以能将这药材生意做起来,全是因为我祖上也出过一位擅长经商的女性长辈,若不是她为我刘家打下基业,也没有我宁州刘家如今的产业。
我们刘家从来不避讳女子经商,只是到了我这一辈,家中的姐妹们对此都不感兴趣,因此才由我接手了家中事务。”
听他这么一说,宁惜月倒是来了几分兴致,她笑着说道:
“在平阳县时,曾听说书先生讲过一个叫做芸娘传的故事,里面那位芸娘便是一位极擅经商的女子,你家那位女性长辈想必也如同那芸娘一样厉害。”
“你也听过芸娘传?”刘安寅惊奇的问道。
“自然听过,奴家对那位芸娘前辈可是崇敬不已呢!”
刘安寅咧嘴一笑:“实不相瞒,那芸娘传的原型便是我家那位女性长辈。”